張望月聽著,很是無奈。小鶯這女孩,時而殺意濃厚,時而天真活波。有裡而,透露著一股邪氣。
看著這樣的小鶯,張望月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感覺很不錯。
於是,張望月邁出步子,走到周薔薇跟前。把她推進屋子。
看到,李阿鳳果然是躺在了小鶯床上。而小鶯則是坐在了李阿鳳床上。暗自發呆。
她看張望月走近來,目光又故意,轉向別處。張望月皺眉,知道小鶯不願看到自己。可是,也沒有辦法。
便如小鶯一樣,不理不睬。
轉到門後,又把風塵刀掛在了牆上。
然後,張望月把周薔薇推到隔間裡。又走了出來,開啟抽屜,從那個灰色的蛇血雷本下,拿出三枚銅錢,抓在手裡。又用另一隻手,隨手把抽屜一送,給門上了。
走到門口,張望月停下。
說道:“哪也別去,把門守住。若有陌生人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小鶯沒有理張望月。
張望月走到門外,又道:“我會給你帶豆花糕。”
說完。
張望月走出院子,又用一根繩子,把籬笆門給系死。看了一眼,面臨倒塌的茅草屋,懷著心事。走向長街。
不多時,臨近傍晚。張望月停下步子,佇立在祥輝酒家門口。抬起頭,看向二樓。走了進去。
一進到屋裡,張望月便聞到一股酒香。他掩了掩鼻子,順著樓梯徑直往二樓。
店小二見後,連喊帶招呼,也未能阻止,張望月的腳步。
張望月便像是,一個窮漢子,遇到了討債人一樣。遠遠避開了店小二。
走到靠窗地方,張望月坐在一張,無人的桌子邊。仔細聽著,臺上那位老者講故事。
只看,老者喝著茶水。稍緩片刻,才道:“你們猜怎麼著?”
茶客們問,“怎麼著?”
老者瞪大眼睛,壓低了聲音,“死啦,都死啦,整個鎮子的人都死啦。”
聽後,張望月苦笑一聲。果然,沒錯。這個結局,和張望月想到的一樣。
茶客大呼一聲,“那到底是誰殺的鎮上人?”
老者頓時來了精神,神情一頓,說道:“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人見過。”
茶客道:“你說的地獄門,是你胡謅的吧。”
老者瞥了一眼茶客,說道:“唉,不能這麼說。句句屬實,我聽說啊,他們的人就住在山上那座破廟。有膽子的,就去看一看啊。”
沒有人說話了。
老者臉上,泛起笑容,又道:“你們知道地獄門,為什麼要殺光所有人?”
茶客低頭,似在思考,然後抬起頭,道:“照你這麼說,地獄門與鎮上的人,無仇無怨。”他搖了搖頭,“沒有理由,要殺光鎮上的人。”
茶客剛一說完。
老者大喊一聲:“錯!地獄門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惡。”說到這裡,老者停了下來。他的話,並未說完,甚至像還有很多沒有說的。
茶客問道:“後來呢?”
老者道:“後來。”他頓了頓,“後來……”
他把最後一字的音,拉得特別長。他那隻不由自主的手,伸順著桌子,摸在了銅盤上。神情自若。
茶客譁然,大罵起來,“老不死的,這才剛開始,就要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