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月走了,身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漸漸得,便什麼也聽不見。
事實上,張望月也感覺到一絲不安。七天裡,小鎮上連續死了三人。而且是無特徵死亡。
看起來,就非常奇怪。
最主要的是,三人沒有必然關係。那麼,兇手為什麼殺人?這背後,究竟是為什麼。
但,張望月可以肯定,自己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來。於是,便撥出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件事。
張望月停下步子,開啟籬笆院小門,走了進去。
他弄了四碗稀飯,自己先喝了一碗。剩下三碗,便把兩碗放在桌子上。最後一碗,拿在手裡,走到隔間裡。
看著躺著不動的周薔薇,張望月停了一下。又邁出步子,走到跟前。給周薔薇喂下稀飯後。張望月把周薔薇扶到椅子上。便是推著周薔薇,取下牆角放著的酒。出了門,來到屋後。
張氏口中的墳墓,便出現在張望月面前。
張望月停下,拿著酒,走到跟前。把酒灑在地上,說道:“老周,你說有沒有可能,地獄門就在我眼前,只是我看不到?”
說完。張望月停了一下,看向屋後那一條河流。又道:“或者在河在那一邊,又或是在河裡。”
老周沒有回答張望月這個問題,而張望月似也不指望,老周能回答。
便又對著另一個墳墓,道:“你的女兒沒有死,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恢復。還有另一件事,你的孤燈劍陣,有一點奇怪。”
說著,張望月笑出了聲。他像是能聽到,墳墓裡的周志正在說話。
便又道:“放心吧,我肯定能勝過你。”
最後,張望月看向最邊的墳墓,只是看著,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轉過身,才道:“你們師弟兄三人,好好聊一聊吧。”
話音隨風去,幾片樹葉飄落。落到周薔薇頭上,張望月走到跟前,把那片葉子拿在手裡。
枯黃的葉子。
張望月怔怔得看著,似清晨那片。但張望月知道,其實不是。
他的目光下垂著,才瞧見周薔薇的嘴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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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張望月立馬把手中葉子一丟,蹲了下去。盯著周薔薇看,問道:“你想說什麼?”
張望月在等待著。
這一年的歲月裡,周薔薇就如植物人一般。張望月用了各種藥材,也尋了難以一遇的名醫。都是無效。
今日見周薔薇微有好轉之象。心中喜歡又激動,他多麼喜我希望自己的努力,可以起效。
然而,那嘴唇,只動了一下,便再沒有動過。一種失落感,又湧上了張望月的心頭。使張望月默然無聲。
他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椅子後面。把手搭在椅背上,往前輕推。便按照,先前的路,回去了。
剛轉過牆角,張望月自然抬頭。
心中一震,立刻鬆了手。跑了過去,手一伸,奪過李阿鳳從樹根上拿下的刀。
李阿鳳身子一陣,往後退一步,雙手抬起,護著自己。低頭,顫抖。目光斜視,立在原地,如一棵風雨欲倒的小樹一般。無可依靠。
張望月伸出手,想去拍一拍她的頭。但是,她躲開了。那隻手,便在空中停了片刻。張望月把手收回。
輕聲道:“危險。”
張望月又把頭低下,面對著面,拉長聲音,“危……險……”
她或是聽懂了,又或是出於好奇,把目光緩慢移向張望月。膽怯地看著。她猛然大叫起來,張望月心中一緊,身子往後一仰。跟著,李阿鳳跑向屋裡。
只聽撲通一聲。
有些像是青蛙,撲到了河裡。
接著,又傳來小鶯的聲音,“那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