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品種的玫瑰,有些藏在灌木叢裡,有些爬上高架。
園中有蜿蜒的石子小路,園正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噴水池,中央一個石塑雕像,長著翅膀。
高倖幸西方文化了解有限,認不出那雕像是什麼。
她想,待會兒陸則言回來了一定要去玫瑰園逛一逛,採幾朵放進水晶瓶,讓房間更有生氣。
高倖幸換了陸則言準備好的衣服,搬了張椅子坐在窗邊吹風。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黑色車輛駛近,遠處的大門拉開,高倖幸穿上拖鞋下樓。
她碰見好幾個華人面孔的傭人。
於是逮著陸則言問:“你不是說只有李叔嗎?”
陸則言說高倖幸誤會了,他的意思是他和李叔住這裡,並不代表沒有傭人。
高倖幸眉頭擰成麻花:“她們昨晚也住這兒嗎?”
“沒有,住後面那棟樓。”
高倖幸這才鬆口氣。
中午的飯菜還算可口。
吃完飯,高倖幸拉著陸則言去了玫瑰園。
她拿著剪刀對那些漂亮得似假花的玫瑰下狠手,很快便折了一籃子。
坐在亭子裡,高倖幸比對著顏色把各色的玫瑰插入水晶瓶。
她捧著‘傑作’:“陸則言,還可以嗎?”
“很好看。”
“放你房間吧,你房間一點人味也沒有。”
“好。”
高倖幸指揮著陸則言擺放水晶瓶,細緻得連角度都再三要求,陸則言都照做。
愉快又溫馨的氣氛被一通電話打破。
陸則言掛了電話拉開衣櫃拿外套:“倖幸,有點事,可能下午要你一個人待著了。”
“工作的事嗎?”
“不是,是...私事。”
私事?
高倖幸撇了撇嘴,陸則言跟她還有隱私呢?
她走上前:“什麼私事是我不能去的嗎?”
陸則言眼眸很沉的盯了她兩眼,牽著她手:“走吧,一起。”
來到的是一家醫院。
從下車,陸則言就一直牽著高倖幸的手。
到了一面可視病房前,高倖幸看見純白的房間裡躺了一個人。
是個女孩兒。
模樣看不清,年齡也推斷不了。
只看見她身上鍊接著無數的管子儀器,整個人薄的沒有厚度,臉頰的顴骨異常的凸出。
旁邊有個外國醫生,說著帶專業性的英文,高倖幸聽不明白。
她只感覺陸則言把她的手握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