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再次咳了幾聲,這次似乎很緊湊。妘雨織和秦川覺著奇怪,準備說道韓燁的,剛睜開眼睛,幾張猙獰的臉映在他們的眼中。秦川瞄著一把把鋼刀架到脖子上,然後用腳輕踹躺在身旁的郭起,郭起猛地坐起來,“還讓不讓人……”
五六個矮人立馬按住要起身的郭起,瞪著眼,齊聲狠道:“嗯?”
郭起閉緊嘴巴,雙手舉過頭頂,等待他們發落。
幾十個矮人將秦川他們四個人五花大綁押走。韓燁被趕著走在最前面,後面依次是秦川,妘雨織,郭起。因為他們的眼睛都被黑布條矇住了,所以後面的三個人時常摔倒再爬起來,好不容易走到有石階的地方,秦川心想:“看來我們被帶到他們住的地方了,周圍似乎有人在圍觀和議論我們,我們離鑰匙應該不遠了。”
進入一間房舍之後,押送秦川他們的矮男子將他們推倒在地上,然後向坐在中間的男子行禮再退到一旁。這時走下來一個矮男子,他先後把秦川他們的黑布條摘去。因為此時屋內已經掌燈,四個人很快睜開了眼睛,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屋子的正中間有兩把椅子,其中一把坐著一位長者,雖然是坐姿,還是能看出個子不高。在兩側各有兩把木椅,上面坐著四位長者,而這四位長者看著比中間的那位要稍稍年輕一些。在秦川他們的兩側則立著許多手持長矛和鋼刀的年輕矮個子男子。
郭起:“老秦,這裡是不是隻要長得高,就能當老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很快就會成為這裡的老大,到時候請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秦川:“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郭起又開始問妘雨織:“你說他們能不能聽懂我們說的話?說的會是人話嗎?”
這時有個人湊到中間長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離開,長者忽然正視前方,高喊:“點火,迎接巫師。”
郭起:“我去,說的是人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屋外,屋外早早地支起四個乾柴堆,兩兩分列,此時被火把點著,瞬間,熊熊烈火燃起並向上竄著火苗,飛濺著火星。
一個身材略高於眾人的男子緩緩走在篝火之間,他的頭頂著獸皮編織的帽圍,腦門上的帽圍並列插了三根不知名的大鳥毛,柔軟的雞毛圍插在圍帽一週,禿頭從中間鏤空處露出來,獸皮圍帽壓著小辮子垂到肩下。這就是巫師的裝扮,他的額頭和下巴各有一抹橫豎白色條,臉頰兩邊由紅白藍短橫條組成,左手握著藤杖,深棕色的熊皮包裹著他的身體,看上去很是詭異。
巫師離屋子越來越近。
郭起:“我就說這裡個高的是老大吧?不過這傢伙穿這麼多,不熱嗎?”
兩側的男子紛紛上下襬動著長矛和鋼刀,吆喝起來,替現場造聲勢。
如此鬼哭狼嚎的聲音著實沒有聽過,一時把秦川他們四個給震懾住了,接下來,所有人沒有再多說話。
巫師邁進屋子的門檻時,長者和坐在兩邊的四個長者都起立迎接。那巫師走到秦川身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看秦川,不料他卻扭頭看了一眼在秦川身後的郭起,然後又恢復到原先的姿態繼續往那張空出的木椅走去。
巫師將右手橫貼在胸前,五指併攏貼到心臟位置,上身微曲,雙眼朝下看,向最長者一人行禮,此時巫師胸前白色似象牙的吊墜滑墜在胸口。而此時,包括長者在內,屋內所有的矮人都向巫師行了同樣的禮節。
不知何時,郭起已經挪到秦川的身邊,小聲地說道:“看樣子這巫師的地位很高。”
秦川:“以巫師為鏡,並加以膜拜,看來這裡的人還處於很愚昧的階段。”
郭起:“愚昧?我去,你不是要說他們還吃人肉吧?”
巫師用藤杖指了指郭起,長者點著頭,抬起右手掌往外輕輕一擺,立馬從兩側上來六個矮男子,拖著郭起就往屋外拽。
“幹嘛幹嘛?”郭起眼瞅著自己要被拖走,衝秦川喊道:“老秦,救我!”喊完後,又看向韓燁,喊著:“韓燁,救我!我可不想被吃掉。”
秦川雙腿蹬地,挪動著身體,一下子撲到郭起的身上,“你們要帶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