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韓燁開始運氣,踏地躍在半空中之後落地,再快跑助力,蹬地騰飛而起。很快,他來到妘雨織身邊,妘雨織焦急地衝秦川他們喊道:“韓燁已經回來了。”
“不能再等了,我們一起下水去幫忙。”說完,韓燁跳進河裡,跟著妘雨織也跳進了河裡。
秦川感覺到有人入水了,他心裡清楚是韓燁和妘雨織,這也意味著食人魚很快就會追過來。於是他收起短刀,開始用腳踹鐵網下端,郭起也學秦川用腳踹鐵網,幾腳下來,鐵網底部翹了起來,形成一個斜斜的窄出口。
秦川輕推著郭起,讓郭起先過去,自己則抓緊水底的岩石,努力讓自己更加穩。秦川一隻手把鐵網往外託,一邊給郭起騰出更大的空間,好讓郭起過去。郭起第一個順利透過窄出口,秦川拉著趕來的妘雨織,讓其第二個透過窄出口。
秦川在水裡呆的時間過長,口鼻開始冒氣泡,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住了。正要透過的韓燁遊了回來,拉著秦川,想把他先送過去,可是食人魚已經追了上來,它們似乎吃上了隱,上來就咬韓燁和秦川。韓燁抽出竹笛,逐個擊打攻擊自己的食人魚,但是秦川在趕走幾條食人魚之後,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秦川整個身體開始漂起來,雙手固定一個姿勢隨波逐流。韓燁既要護著秦川不被食人魚咬到,又時時刻刻想著得及時把秦川送到出口另一邊。
食人魚越來越多,其中一條食人魚,一口咬住秦川的手掌,鮮血快速染紅了周邊的河水。因為疼痛,秦川猛地睜開眼睛,又因為河水的原因,雙眼眯了起來,疼痛二字佈滿了他整張臉,最後消失,秦川的鼻孔裡已經不再冒泡了。
韓燁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些把秦川送到外面。
這時妘雨織跟郭起趕來了,郭起在外面提著鐵網,妘雨織探過半個身體,韓燁正好把秦川塞到妘雨織手裡,妘雨織雙手抓住秦川肩部的衣服,拼命蹬腿划水。秦川被拖到出口之外,妘雨織改變遊資,讓秦川躺在水裡,一隻手肘託著秦川的下巴,一隻手划水朝岸邊游去,游到岸邊後,將秦川託上河岸。
妘雨織深吸一口氣,拿著秦川的短刀返回河裡,幫郭起對付逃出來的食人魚。
韓燁在水裡用竹笛擊打著出口處的食人魚,然後順利遊過窄出口,郭起這才放下鐵網,三個人奮力朝堤岸游去。妘雨織跟郭起先上的岸,最後韓燁從水中躍到岸上。
妘雨織和郭起圍在秦川身邊,其中妘雨織輕輕拍打著秦川的臉,“小川,小川,快醒醒……”
郭起拍拍正在低頭喚秦川的妘雨織,“你這樣喊沒用,還是讓我來。”
妘雨織將信將疑退到一邊,眼巴巴地看著郭起,誰料郭起一屁股坐到秦川的肚子上,跟著秦川的頭和腳小幅度往上翹後又再落下,同時口中還有水冒出來。郭起接著抬起屁股又坐了下去,秦川口中的水開始順著嘴角往外湧。因為妘雨織心疼秦川,又開始喊他的名字,忽然秦川咳嗽了一聲,接著又連咳了好幾聲。
郭起轉過身體,如獲至寶,欣喜道:“活了,活了,老秦活了!”
妘雨織捧起秦川的臉,帶著哭腔唸叨著:“太好了,太好了,小川,你沒事太好了!”
秦川閉著眼,“什麼東西這麼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站在旁邊的韓燁聽到秦川可以說話了,坐到青草地上釋懷地笑著。
郭起兩腿分開,跨坐在秦川肚子上,“老秦,我又聽到你說話了,你知不知道,剛剛要不是我機智,你可就翹辮子了。”
“死胖子,你想壓死我,你不知道你很重嗎?還這麼坐在我身上,你給我下去。”
妘雨織破涕而笑,一把將郭起推倒,“死胖子,還不下去。”
郭起四仰八叉地倒在青草地上,扭頭對秦川說道:“老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妘雨織順勢也躺了下來。
坐在青草地上的韓燁說道:“我們休息一會下再出發。”
正直黃昏,四個人都累壞了,躺在青草地上,剛合上眼,幾十把鋼刀和長矛悄悄地將他們圍了起來。韓燁雖然第一個察覺到,但是他一個人不能同時救三個人,加上看見這些個矮人就像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出手,所以只能瞅著鋼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裝慫不出手。
而另外三個還閉著眼睛在夢裡享受著夕陽,這時韓燁猛咳了兩聲。
“咳也沒用,我馬上就要睡著了。”閉著雙眼的郭起還吧嗒了幾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