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已經迫在眉睫,從巴黎得到命令已經來不及了,指揮的重任落在了他的頭上。
德·拉比奧·薩拉比亞滿懷希望地問軍官道:“岸炮能夠攻擊敵人的戰列艦嗎?”
他知道150口徑岸炮的威力不小,如果能夠驅逐來襲的敵艦就好了。
“不能!”軍官搖頭道:“敵人戰列艦上裝載重炮, 射程比我們的遠,我們打不到他們,他們卻可以擊中我們的艦船。”
“該死的,該死的!”德·拉比奧·薩拉比亞痛恨地道。
港口外的炮聲轟隆,南華戰列艦上重炮在不緊不慢地轟擊著軍港內的法艦,象惡魔一般露出了它的獠牙,使得法國人心頭滴血。
半晌後, 德·拉比奧·薩拉比亞有氣無力地道:“把艦長們都叫來開會吧!”
艦長們很快就來了, 之前已經開過了一次會, 但沒有結果,這次艦長們再次開會,即時達成共識:“不能坐以待斃!”
打,是不行的,外面南華戰列艦數倍於己。
驚弓之鳥,何堪一戰?!
那麼只有逃,逃到法國其餘港口也不行,布勒斯特軍港的岸防不得力,其餘的海港岸防更差要,根本抵擋不住南華海軍的攻勢。
只能逃到西班牙去,或者,逃到北美洲!
說逃到北美洲,大家又是搖頭。
法國是陸上大國,在北美洲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小殖民地,去到那裡鳥不拉幾的,相當落後,甚至連艦船都修不好。
最終是德·拉比奧·薩拉比亞決定先逃到西班牙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眾人散了, 分頭準備。
德·拉比奧·薩拉比亞寫了一封書信,差人送往巴黎,向國王報告此事,表明是萬不得已,他不能讓戰列艦白白地被中國人擊沉。
白天很快就過去,晚上來臨,但法國人並沒有夜晚出逃。
在古代不是萬不得已,很少在夜間行船,尤其在海邊,他們計劃是第二天一早出行。
夜間,法國人睡不安寧,該死的中國人居然還在放炮。
他們六艘重炮戰列艦分二批,一批休息,一批放炮,輪著來放炮,傷害不大,擾亂了法國人軍心。
更有甚者,南華炮手們炮術精湛,即使法艦錨地實行燈火管制看不清,也每每能夠擊中法艦,中彈的艦上官兵們亂喊亂叫的,更讓法國人提心吊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吃上一彈,死於非命。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頂著一雙雙貓熊眼的法國人起床一看,又被擊沉了三艘巡航艦,有多艘戰列艦中彈。
半沉或沉沒在錨地的巡航艦頂著一根根露出水面的桅杆,還有忙著裝運受傷水手、屍體等,各艦官兵有的表情肅穆、有的沮喪,茫茫然不知何處去。
難得的高效率,天朦朦亮時,法艦出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