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我們怕不怕?
哎呀呀,我小心肝怕怕的哦。
怕我開炮打死你們這些韃子兵哦!
多鐸接獲軍士報告的訊息,讓他不禁擔上了心事,他拿不定主意。
究竟是全軍壓上,把徐州城打下來呢,還是留少部分的兵力,進攻淮河以北的明人城池?
選第一個決策,不知道會死多少族人!
選第二下決策,很可能有風險。
“報!”一聲報告打斷了他的思緒,卻是探馬回報,讓他如受當頭一棒。
淮河以北地區,盡數堅壁清野,處處無人煙,唯有北岸城市,皆堅固城防,守備嚴密。
“我們一接近城池,他們就向著我們射箭和開槍!”斥侯隊長有點沮喪地報告道。
再沒有以前幾十個韃子就可以拿下一座縣城的美事,多鐸產生了一種驚恐:“他們這些大酋擔心的成為了事實!”
要是每個明人都是堅決抵抗,清軍很快就要拼光光!
譚泰進見,亦說起了他的擔心。
認為“彼方城堅心齊,不可硬戰!”
譚泰者,舒穆祿氏,屬滿洲正黃旗,初為牛錄額真,松錦之戰爆發,譚泰率400人自小淩河直抵海邊,斷絕明兵歸路,此役洪承疇被俘,乃是軍中勇將。
連他也力持慎重,多鐸明確了思路,絕對不能動用真韃子去進攻這樣明軍防守的堅城!
“唯有野戰才能戰勝他們,若他們出動,不要急於與他們決戰,不要硬拼,小部隊不斷襲擾他們,直到敵疲,才再重兵出擊。”
想通之後,他寫了信,派人送往後方。
此時清廷已經在沿線設定了驛站,中途換馬,不斷接力,很快就送達北京。
富麗堂皇的攝政王府大殿上,多耳滾端坐如儀,麾下大臣、將軍畢恭畢敬,連咳嗽都不敢一聲。
在爭奪皇位的歷程中,多耳滾沒能坐上皇位,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大事,皆由他一言而決。
他看過了書信,不由得沉吟起來!
然後他下達旨意,一道是給大將阿濟格,著他經營西安,同時準備入川。
四川乃天府之國,土地肥沃,又離現在南明的統治中心很遠,方便用兵。
只要奪取四川,就與明朝兩分長江,清軍據上游,將來自四川而下,多耳滾做著“王導樓船下江南,金陵王氣黯然收”的美夢哩!
第二道旨意則給心腹冷僧機,著他趕赴濟南,修葺城市,經營防線。
多耳滾採納了多鐸的建議,暫時不再南進,而是收縮防線,拉開距離,待敵遠出,途中殲敵。
這不啻是認慫了!
不管怎麼說,多耳滾著力經營殘破的北方,試圖發展人口和農耕、礦山採礦、工商業等,儘快恢復元氣。
很快地,差不多在六一前夕,包圍徐州的清軍退得一乾二淨!
訊息飛報到南京,讓顏常武一陣懊惱:“看來韃子中也有聰明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