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忍著劇痛,沒敢搭腔。
客棧內,林墨望著大門口,道:“這群都是些什麼人吶,出手就是一座山門都不曾擁有的天地玉佩,還要連同千兩黃金都贈與我。檸兒,你說他們的罪過,會不會太大了些,就連我們也只是看見了表象而已?”
左檸盯著地上的那隻斷臂,蹲下身去,正要伸手之際,林墨連忙湊到她身邊制止道:“這等髒活,就由我來代勞了吧。”
林墨將那隻手臂翻了翻,地上的血跡也未乾涸,他瞧不出這隻手臂有如何的古怪法,倒是地上的血跡之中,存在絲絲的墨綠色,林墨用手沾了沾,隨即就要用舌尖去試試。
左檸趕緊打掉他的手,怪道:“你要幹嘛?”
林墨委屈道:“試試有沒有毒啊。”
左檸幽怨道:“即便百毒不侵,也不是你這麼個法子,多噁心啊。”
林墨讓店家小二取來一塊生豬肉,店小二匆忙放下後,就逃得遠遠的,生怕被那人不開心將自己一刀劈了。
林墨將生豬肉放在血跡之上,豬肉與地面的接觸面,立馬發出絲絲聲響,還伴隨著一些白煙騰空而起。
林墨眼神冒光:“果真有毒,看來那劉劍山莊,底子不淺嘛,邪法妖術,他們樣樣都來啊。”
左檸白了林墨一眼,“你都有把握的事,幹嘛還這樣不正經?”
林墨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想到結症就一些而已,但是究竟為何如此,又是如何如此的,我也得慢慢查清楚了不是?”
懷裡有著一面青使令牌的左檸,沉沉地出了一口,道:“查清楚!?”
林墨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那事肯定的,不差清楚,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師傅,更對不起我爹。”
隨後林墨讓店小二幫忙把他的毛驢兒牽來,順便路過前臺時,將客棧被損壞的桌椅進行了賠付。
林墨頓時覺著自己好虧,出客棧的時候,聲稱這錢應當要找劉劍山莊要回來才行,不然他今晚都睡不安穩。
左檸不知道該去哪裡,但她知道林墨會好生處理這件事,畢竟最低最低,都關乎一座城鎮百姓的食慾問題,何況從表面現象看來,祥光城的暗流湧動,肯定不止這些。
林墨帶著左檸跟坐騎,一塊來到了早上吃麵的小攤,午時剛過,攤主的生意仍舊很好,此處吃麵多為男子,還都是附近做工的匠人跟學徒。
攤主瞧見算是老主顧的林墨,笑著問道:“倆位要吃點啥?”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剛在客棧吃過了。”
攤主笑著點頭,正準備忙其他的去,卻被問道:“早上的時候,大叔是不是覺著我的吃相,似乎跟你們都不太一樣?”
攤主愣了愣,他點了點頭,林墨又說道:“是不是覺著,你們都好久沒有這樣的胃口了?”
攤主仍是點頭。
林墨問道:“大概有多久?”
攤主自己也都許久沒有過狼吞虎嚥的食慾,即便他每天很忙,忙到精疲力竭,但是胃口仍舊小得不行,所以他很快就瘦了下了,他說道:“怎麼著都得有六七年了,以前那會兒的胃口,晚上收攤都能自己吃半斤,如今晚上收攤,吃兩口就吃不下了。”
林墨問了一個很讓攤主意外的事:“這種情況出現之前,家裡是否有人過世?”
攤主回想一番,肯定道:“沒錯,家裡的老孃走之後,就這樣了。”
攤主似乎想到了玄之又玄的由頭來,心頭不免一陣發虛,“難道這件事跟我老孃有關係,她在下頭吃不好穿不暖?可這不能啊,每年我都有準時祭拜,況且周邊的親戚朋友,跟我沒關係的諸多街坊鄰居,也都出現了這情況。”
林墨不願讓人多想,所以笑著說道:“可能是我想錯了。”
那攤主見林墨要牽著毛驢兒離開,詢問道:“閣下是佛家子弟?”
林墨搖了搖頭。
攤主嘗試著問道:“難道是傳說中的道教天師?”
林墨笑著搖頭道:“道教失傳了幾百年,哪裡這般容易見就著有真傳的道統師傅?”
倆人隨後離開了麵攤,林墨心緒不由得飄遠,左檸知道林墨在想事情,便沒有開口詢問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