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伸臂一抓,同等境界之下,竟是將青蓮教教主拉至身前,當著三眼戰將之面,一拳轟至禮教主面門。
青蓮教教主被修為通天的林羨以靈力操控,一時間硬是掙脫不了束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羨那一拳襲面而來。
三眼戰將鼻息重重,抬槍的瞬間,整身已在林羨身前,林羨不管不顧,仍是一拳死死打在青蓮教主的面門上,而他本人也遭受了三眼戰將手持兵器的猛烈一擊。
最後林羨拳頭一鬆,兩顆門牙全掉的禮教主昏了過去,直直墜地而下。
林羨的左肩被三尖兩刃槍給刺進寸餘,三眼戰將持槍向上一挑,槍頭卻被林羨的左手抬起狠狠按住,右拳朝著三眼戰將重重砸出,對方的一記猛踹,也已踢在林羨腹部。
兩人霎時間分離,槍頭拔出的那一刻,有一串血珠從林羨肩頭彈出。
而被牽走一名對手,雲錦壓力銳減,他振奮道:“謝林前輩為晚輩解圍,接下來,林前輩不必再顧我,將那三眼怪打殘廢了再說!”
林羨嘴角掛笑,肩部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行縫合痊癒,而那被雲錦稱為三眼怪的神將,就要持槍找雲錦麻煩,卻被林羨閃身攔截。
倆人於圓月之下,林羨邪魅一笑:“怎麼,不服?要找我道靈界人的麻煩,你要先擺平老夫才行啊,三眼怪。”
三眼戰將怒目相向:“林羨!沒經召喚,擅自上得神界,已是爾等觸犯天條,與本神動手亦是大罪,今夜爾等,罪大惡極!”
林羨哈哈大笑道:“說再多又有何用,你倒是動手打死老夫啊!”
三眼戰將睜目道:“道靈界兩位天道者從來都是心懷大道,才可就成天道者,這是萬年不變的鐵律,如今倆位的行為,當真是魔怔了嗎!?”
林羨呵呵笑道:“少講什麼大道理,你們魄魂界的腌臢事兒還少了?”
三眼戰將目光一聚,聽出了些什麼,他低沉道:“林羨,少拿什麼不著邊際的話來糊弄本神,若真有什麼,你林羨明著指出來便可,待本神上奏天聽,自然可以還你道靈界一個公道,而不是什麼仗著屍神體質,就可以在魄魂界胡作非為!”
林羨道:“區區道靈界的兩位天道者而已,何足道哉,怎麼比得上你魄魂界的三位天道者的寶貴?”
林羨別有意味的望了一眼那一直未曾動身,卻腰間懸掛八枚壓勝錢的將軍。
三眼戰將震怒:“林羨,有屁就放!不要在本神面前打馬虎眼兒,你真當被你摧毀的山下是兒戲!?”
林羨懶得廢話,周圍氣勢暴漲,體內精血正源源不斷地將靈力轉化為殺力最強的道力,他再度嘴角邪笑,“看來還得老夫來動手。”
見林羨冥頑不靈,也不是泥菩薩的三眼戰將爆喝道:“真他孃的囉嗦,要打是吧,本神這就陪你們玩到底!”
當年林羨參與搶奪幕彩兒事件,幕彩兒為救自刎的單允,現出真身‘回生丹’,隨後七顆丹藥被單修沭搶去兩顆,林羨為保妻子跟身中劇毒的凌萱,以擎身追上了被冥君重傷的單修沭,奈何那時天道者的單修沭施展狂劍第七式劍絕,逼退了林羨。
至此,林羨砥礪心境,進一步完善了狂劍的劍意。
林羨左手劍指手掌向下,左臂橫在胸前,右手劍指高高舉起,以自身為劍的林羨,這一渾然天成的狂劍第七式劍絕形成之快,根本不給三眼戰將摸後的機會,就瞬間斬下。
三眼戰將手持三尖兩刃槍,槍身光芒大盛,他舉槍朝天上的巨大劍招御空而去,但依舊扛不住劍絕之危。
由單修沭所創的劍絕這一招,將三眼戰將的三尖兩刃槍跟身上所穿的黃金鎖子甲,皆斬斷。
就連三眼戰將的肉身已是被劃出一條指寬的縫隙,從縫隙之內散漫處金色光芒,如血液一般想外洩。
三眼戰將神情卻毫不在意,他兩手抓住斷掉的兵器,覺著再已無用,輕輕拋棄,任由其掉落到深山林間,兩節兵器隨之落地,在山間砸出兩個巨大坑洞。
御空的三眼戰將凝法指,指尖沿著身軀的那道劍痕順抹而下,傷勢便已痊癒。
他伸手一抓,一把長劍緊握在手,三眼戰將向林羨道:“若是有一把稱手的好劍,想必那一招會更加圓滿。”
三眼戰將將手中長劍拋給林羨,自己再一伸手,一把普普通通的紅纓槍憑空懸停在他身側,三眼戰將緩緩說道:“此劍名為拜首,前段時間道靈界孝華山的仙兵寶劍,跟此劍是一對,皆是仙宮重寶,好似那把女子佩劍,被一名叫做阮青海的道者贏去,還取了一個頗為好意的名字,叫‘赤道良顏’。”
林羨點點頭:“此劍現在在我兒手中。”
三眼戰將別有意味地點點頭,說道:“要是本神再輸,這把男子佩劍,也一併是你的。”
林羨握劍的手一抖,劍是好劍,不過他不屑道:“不稀罕。”
三眼戰將目光冷冷,一把抓住那杆紅纓槍,弓步後撤半步,槍身橫甩後拉,擺出一道戰姿,直言道:“下界崑崙山灌口楊戩,林門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