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單允端著兩杯茶水正式起身,走下臺階,遞給妻子一杯,笑容滿滿地說道:“童兒跳的真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
夏童略帶嬌澀地接過相公手中的茶水,回道:“童兒謝過單公子。”
單允微微一愣,瞧著妻子近乎直勾勾的眼神,單允輕輕摟過她的細腰,又輕輕地貼在身旁,吻了一下妻子的小嘴兒。
“咳……”
一聲咳嗽在這敞亮的院子裡響起,單允站著不動,驚得夏童一下將頭埋進單允胸膛。
“打擾倆位了。”
圖讖尊者的背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院門口。
單允拍了拍妻子的後背,示意無事,他站在原地手輕輕一拉,院門大開,圖讖尊者卻沒敢跨進來。
單允悄聲在妻子耳畔說道:“童兒不站直了,圖讖尊者不敢進來啊。”
於是夏童嘟囔著小嘴,從相公懷中挺直腰身,她緩了下情緒,朝著始終背對著他們的圖讖尊者說道:“尊者是無事不蹬門,進來說話吧。”
得到夫人首肯,圖讖尊者這才轉過身來,一步跨進院落,這進門的第一句就不得了,“單公子,夫人,林門主跟雲族長打進了魄魂界。”
單允眉頭一皺,問道:“打進魄魂界,為何?”
圖讖尊者道:“神界下來了六人,六人皆是魄魂界類似於而立道者的前百,其中一人禮君聖,是頭三甲,六人下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找而立道者的前十比試,靈神界譚公子已敗在白芷愛徒花樂奕之手,另外阮青海重傷了天君弟子莫羅河,另一跟林墨打成平手的天君弟子趙夭,將而立道者的七八九重傷。”
單允目光淡淡,只說了一句:“小軒輸了?”
圖讖尊者點頭道:“就在昨天,而在半柱香前,林門主開啟隧道,與雲族長氣勢洶洶地上了神界去,看樣子是不肯善罷甘休。”
不明其中的夏童說道:“林墨跟那什麼天君弟子趙夭不是平手麼,難道林墨也重傷,林前輩找人說理去了?”
單允搖搖頭,解釋道:“輸贏都是其次,規矩最重要,下兩界不能隨意去神界,神界也不能隨便來下兩界,何況神界的人還打傷了道靈界的人,林門主估計是氣不過這一點。”
圖讖尊者點頭道:“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單公子要去幫忙嗎?”
單允下意識地拒絕道:“多大的人了,做事還要別人管嗎。再說這件事,林門主跟雲錦有理在先,魄魂界的人應該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何況魄魂界的道者們得有本事拿他們才行啊,尊者沒必要這般杞人憂天。對了,魄魂界的天道者,殿主說有點多,具體是多少?”
圖讖尊者難言道:“滿打滿算,十二位。”
然後單允眼神就變了。
圖讖尊者察言觀色的功夫還行,單二公子有些擔心打進魄魂界的倆人,於是從腰間摸出一道令牌遞上前去,說道:“單公子,這道令牌乃殿主親授,靈力即可認定,到時單公子依靠地府身份便可直上魄魂,無需經過其他仙人審問。”
單允擺手。
圖讖尊者疑惑道:“單公子僅現在的靈力,就連隧道都無法開啟,難道強行逼出三滴精血開啟隧道,大費靈力修為再登天,那可是使不得啊。”
單允仰頭望天,呢喃道:“我還有其他法子。”
只見一隻玉牌,從後山坳的地底下探出,光芒四射,一飛沖天,瞬間來到單允身邊。
妻子夏童愣愣道:“靈僵決玉牌。”
——
魄魂界,不知名的一座高山之巔上。
一位極具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子,臉色冷靜,凌空而立。
他原先的上身青衫,已經被對面的三眼戰將給亂刀斬掉,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跟臂膀,而在他對面的神將也不好受,身上的紅白戰袍,也給對面的殭屍給拳拳轟爛,露出了他穿在內身的金黃鎖子甲。
數里遠的雲錦正對戰三位天道者,看他出拳少的架勢,雲錦此時毫無還手之力,身上時不時的還會多一處皮開肉綻的傷痕,而他頂多依靠佛法經典加固金身,才遲遲不被對面手段陰狠的天道者抽掉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