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山本身就是胡攪蠻纏之人,壓根就不聽周醫生的解釋,冷笑道:“好啊,好啊,我早就覺得你們醫務室風氣不正了,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對我們這些三代貧民有如此大的意見,等會我就把這件事彙報給廠長!”
丁秋楠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王中山,你自己耍流氓不成,反倒誣陷別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良心?呵呵,還有臉提良心?”
王中山斜睨丁秋楠,用猥瑣的目光打量一番,吞嚥口水道:“崔夫人,我勸你還是想清楚,現在崔大可已經倒臺了,以後沒有人能再護著你。你要是跟我結婚,我可以保證,你不受欺負,否則的話.”
“桀桀”
奸笑聲未落,他身後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否則的話,怎麼樣?”
“誰特麼的敢管老子的事情!”
王中山回過頭,待看清楚來人,臉上的憤怒不翼而飛,被諂笑取而代之。
“劉廠長,我我.跟丁同志開玩笑呢?”
王衛東大步走進醫務室裡,雙眼緊盯王中山:“否則怎麼了?”
“我,我真是開玩笑。”王中山心中一跳,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眼前的這位可是劉峰廠長的座上賓,機械廠裡所有人都清楚,就是這位把崔大可送進去的。
這樣的人,怎麼能得罪得起。
沒想到丁秋楠這小賤人,竟然攀上了這顆大樹。
“開玩笑?”王衛東靜靜的看了王中山一會,然後吐出一個字:“滾!”
“滾,我滾.”王中山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醫務室。
丁秋楠此時眼角已經紅潤了起來,深情的看著王衛東。
“謝謝你,劉廠長。”
自從崔大可被抓後,作為親屬的丁秋楠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以前那些要好的小姐妹,現在見到她都躲著走。
那些平日裡不敢直視她的男人,見到她都面帶猥瑣的笑容。
一時間,丁秋楠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拔了毛的白天鵝似的。
好在還有王衛東。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為了遮擋住了暴風雨。
待在他的身邊,丁秋楠感覺到很有安全感。
王衛東見丁秋楠眼眸中春水盪漾,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才那人叫作什麼名字?”
一直偷偷觀察這邊狀況的周醫生舉起手:“劉廠長,他叫王中山,是機修車間的小組長,好像有親戚在後勤處裡當領導,平日裡沒少為難我們的丁醫生。”
周醫生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丁秋楠跟這位劉廠長肯定有關係,還是很深厚的那種。
這個時候不借刀殺人,更待何時?
王衛東點點頭,默默把這名字記在心中,笑著看向周醫生:“同志,我那邊有個病人,需要丁醫生出一次外診,醫務室裡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周醫生站起身笑著說道:“丁醫生,你趕緊跟劉廠長一塊去吧。”
此時丁秋楠的臉已經羞紅起來,她沒有想到王衛東竟然會在上班時間約她出去,還找了一個如此蹩腳的藉口。
一個廠領導,哪裡需要親自找醫生。
羞死人了。
一直到跟著王衛東走到停車場,丁秋楠這才清醒過來。
“劉廠長,咱們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