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傻柱和王衛東欺負,倒也能夠理解,畢竟那兩人都是能打的。
但是閻埠貴嘛....就是一個老教員!
他恨不得現在扭過頭,找閻埠貴算賬。
可是想想剛才閻埠貴猩紅的眼睛,劉海中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那樣的眼神,劉海中也曾經見過,不過那人是個不要命的傢伙。
「也許是看錯了,閻埠貴就是一個老教員....算了,暫時不跟他一般計較了,也許用不了多久,閻埠貴就會被抓起來!」
想到這裡,劉海中挺起胸膛,大步往軋鋼廠走去。
此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按理說工人們不能再進廠,即使要進去,也得記下名字,算作是遲到。
但是現在的軋鋼廠風紀渙散,大門雖然關閉了,但是旁邊的側門還開著。
劉海中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去,路過門崗的時候,他還特意往裡面瞅了一眼。
看到裡面只有兩個保衛幹事值班,劉海中心中一陣狂喜。
只有兩個人值班,等到中午的時候,他們肯定沒辦法檢查每一個出廠的職工。
那麼他的機會就到了。
劉海中是鍛工,每天工作結束後,工位
那照車間規定,這些金屬碎屑是要回收處理的,每天下班的時候,後勤處的同志,都會帶人將金屬碎屑清理走。
不過這倒難不倒劉海中,因為他的工位比較偏僻,每天他能夠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的將一部分金屬碎屑藏起來。
這樣經過幾天的積累,等攢夠了數量之後,再偷偷的夾帶出廠。
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就能夠掙到買酒的錢了。
有時候遇到貴重金屬碎屑的時候,劉海中幹活會格外賣力,爭取多敲一些碎屑下來,這樣除了買酒,還能省下錢,買一盤子花生米。
劉海中進到車間裡,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掀開工位後面的一個木箱子,看著木箱子那些黃燦燦的銅碎屑,他心中一陣激動。
這年月銅算是比較貴的金屬了,就裡面這幾斤銅,足能夠換兩塊。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師傅,您上班了。」
劉海中扭過頭去,看到是自己的徒弟張大錘在打招呼,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箱子蓋合上。
輕輕的點了點頭:「大錘啊,昨天我教你的鍛造手法,你都學會了嗎?」
張大奎聽到這話,憨憨的笑笑,撓撓頭:「師傅,啥手法啊,我只記得抄起錘子,朝金屬上夯!」
看到他這幅樣子,劉海中心中一陣懊惱。
這貨怎麼就如此不長進呢!
要是一般的徒弟,劉海中還真是一點不上心。
平日裡只是讓那些徒弟端茶倒水,壓根不會管他們學沒學到手藝。
但是張大奎的叔叔可是軋鋼廠保衛科的副科長。
當初劉海中就是知道了張大奎的身份,所以才會特意免費選取他當做自己的徒弟。
之所以說什麼免費,那是因為劉海中現在是七級鍛工,雖然比不過八級工,但是在整個軋鋼廠來說也算得上是頂尖的高階工人了。
那些剛入門的小工人,進到軋鋼廠內都想找一個大師傅當做自己的師傅,如此一來,非但能在師傅的教導下,飛速的提升技術水平,儘快晉升為高階工人。
另外,工廠內也存在各種各樣的圈子,一個師傅門下的徒弟,就算是同門師兄弟,這些同門師兄弟無論在生活和工作上都會相互照顧,只要是自己的師兄或者師弟,那麼什麼事情都好說,但是要是外人,那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