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見王衛東呆愣在原地,還以為已經嚇住了他。
冷聲道:“怎麼,害怕了吧!快點把錢拿出來,要不然爺花了你!”
棒梗平日裡也就偷偷雞,沒有膽量搶錢的。
可是,今天本來是他發工資的日子,可是大部分工資都被姨夫許大茂拿走了。
用許大茂的話說,棒梗其實就是他的徒弟,他教棒梗放電影,棒梗理所當然應該把工資分給他一部分。
每個月二十一塊五的工資,只剩下了十塊錢。
棒梗正為請唐豔麗去東來順吃火鍋而犯愁。
而王衛東身上穿得光鮮亮麗,卻沒有京城人獨特的氣質,特別是腔調中還夾雜著西北的方言。
這不就是一隻大肥羊嘛!
棒梗見王衛東沒理會他,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氣焰更加的囂張了。
“怎麼,爺的話你沒聽到,快把錢...”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一隻大腳夾雜著寒風向他襲來,想躲閃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
“砰!”
肚子上重重的捱了一腳,棒梗被撂倒在地上,肚子一陣巨疼,嘴巴里泛起血腥的味道。
王衛東收回腳後,一個大步衝上前,衝著棒梗勐踹。
“爺?你算哪門子爺?”
“小兔崽子,敢攔路搶劫,找死是吧!”
....
一腳接著一腳,棒梗被踹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他想討饒,王衛東壓根沒有給他機會。
話還沒出口,便重重的捱了一腳,只能發出“哎吆,哎吆”的呻吟聲。
此時,紡織廠的門崗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兩個身穿褐黃色制服的保衛幹事衝了過來,距離很遠就大聲喊道:“喂,住手,你怎麼能當街打人呢!快住手,喂,說你呢!”
王衛東又用皮鞋尖狠狠的朝棒梗的肋骨上踹了兩下,看到棒梗已經雙眼開始翻白了,這才停下腳。
扭頭衝著保衛幹事笑笑:“沒事,我們鍛鍊身體呢!”
“鍛鍊身體?”保衛幹事看看棒梗臉上碩大的皮鞋印,再看看他嘴角掛著的血漬,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在鍛鍊身體。
他狠狠的瞪了王衛東一眼:“你別說話,我詢問一下受害者。”
兩個保衛幹事把棒梗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同志,你沒事吧?”
棒梗不愧是從小被揍到大的,恢復能力很強,僅僅是幾分鐘功夫,已經緩了過來。
他啐了一口夾雜著血絲的吐沫,小聲說:“沒事,我沒事。”
保衛幹事警惕的瞪了王衛東一眼,扭頭看向棒梗:“你告訴我,剛才是不是被這個人毆打了,不要害怕,有我們在這裡,他不再行兇。”
棒梗悄默默的抬頭瞅了一眼王衛東,接觸到王衛東冰冷的眼神,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有心告狀,讓保衛幹事們把王衛東抓起來。
但是,剛才他搶劫王衛東的事情,必然會曝光。
搶劫可是大罪,得蹲笆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