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勉為其難地拿起那件校服,聞了聞,味道是一樣的,嘴角向上勾起弧度,“行,我現在就去謝謝洗衣機。”
聽見門關上的那一刻,被子裡探出一個頭。
“有病。”路漫漫嘀咕著,“早知道就用腳踩兩下得了。”
虧她還認真地搓洗。
半夜三更,白天好不容易降下的體溫又升了起來。
反反複複的發燒,就是不能完全退下去。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讓她變得有些疲憊不堪。
路修遠熟練地給她去拿濕毛巾了,只是這次的時間稍微耗費得有些久。
病的這些天,他比誰都著急,簡直把她的臥室當自己的了。
門開的時候,路漫漫乏累地抬眼,早就習以為常,他這樣來來回回地倒騰了好幾次。
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照顧人。
“你……”看清他的衣服後,路漫漫的眼神都亮堂了不少,瞪著圓眼,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
像是見到了什麼極具沖擊感的畫面。
“不許笑我。”他半蹲在床邊,與她平視,順手將毛巾敷在了額頭上。
“哈哈哈哈。”路漫漫還是忍不住,虛弱地笑出了聲音。
“這個草莓耳釘挺適合你的,再搭上這件衣服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不良少年。”
“這麼說我還變年輕了?”他挑眉,保持著平靜。
可紅透的耳朵,已經暴露無遺。
路漫漫緩緩伸手,男人湊近,她捏了捏那帶著草莓耳釘的耳垂,彎著眼:“你本來就不老,一直都很年輕。”
“嗯。”目光太灼熱,路修遠偏頭,難得別扭,“所以現在有沒有開心一點?”
她手指一顫。
原來他是為了逗自己開心,才搞成這副樣子。
“咳咳咳。”她喉嚨發癢咳嗽了幾聲,點了點頭。
“漫漫。”他湛藍的眸子翻湧著溫情,“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帶你去玩。”
“去哪裡玩啊?”她問。
“哪裡都好。”男人沉聲回應,疲憊地撐著一邊臉,眼神裡布滿著血絲。
臥室裡只剩下呼吸聲,混雜著心跳。
他太累了,路漫漫亦是如此。
哪裡都好。
路修遠心裡想著,只要有她,去哪裡都好。
他緩緩閉上的雙眼,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那草莓耳釘很是亮眼。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
阿姨的開門聲吵醒了二人。
路修遠趴在床邊,伸了個懶腰。
“指揮官,鷹隼特殊行動小組那邊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