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只是受了傷。”韓霆抓住機會繼續煽動人群,“可是我們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句話再次引起現場家長的同情,輿論的方向有開始一邊倒的趨勢。
路修遠抿了抿唇,他都開始有些佩服漫漫了。
那孩子能說會道的,懟起韓家人來真的是絕不嘴軟,次次都能夠命中要害,讓他們啞口無言。
相比之下,路修遠覺得自己在這個方面顯然還是要向她學習。
正當路修遠想要繼續開口時,人群裡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路指揮官我可以為漫漫作證!”
也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雖然有些小,但很堅定。
眾人望去,只見蘇以寒手裡還捏著未結束通話的電話,眼神有些不自信和畏縮,但她長得很標緻,看起來就很乖巧。
“你過來。”路修遠語氣好了許多,這孩子他似乎有些印象,應該是漫漫的朋友,叫蘇什麼來著。
蘇以寒向路修遠去禮貌地點了點頭,“韓勝根本就不是他父母說的那樣,他平常就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同學,只是漫漫一直不和他計較,沒想到他就更變本加厲了,那天他考差了,心情似乎特別不好,總之有人看見他們那天四個人不回家,反而往漫漫的方向去了……”
“臭婊子!胡說什麼呢!”曾雲蘭突然發瘋的打斷,“張口閉口就是汙衊我兒子!我兒子在學校裡可是品學兼優,連各科老師都忍不住誇獎的好孩子!”
“閉嘴。”路修遠瞪了她一眼,耐心已經到了極致,欺軟怕硬的曾雲蘭立刻閉了嘴,他轉頭溫柔地安慰蘇以寒,輕聲說,“別怕,你繼續說。”
“我沒有胡說。”蘇以寒的聲音在止不住的發抖,顯然非常害怕,“這些老師同學都知道的,只不過都不敢說罷了,怕得罪人。
“而且。”蘇以寒抬頭看了一眼曾雲蘭,“品學兼優是漫漫,韓勝就佔了一個學,這次考試他就氣不過被漫漫趕超,心生嫉妒下難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要不然為什麼會一起被人綁走?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好到一起放學了?回家的方向都不一樣吧,漫漫走的方向是對的,他們四個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方向?”
蘇以寒提出的質疑顯然讓韓家措手不及。
“嗯,你說得很好。”路修遠鬆了一口氣,看女孩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慈祥。
他轉頭看著韓家,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說,“這些你該怎麼解釋。”
只見韓霆轉了轉眼珠,心裡憋著壞。
“這位同學似乎是漫漫的閨蜜吧。”韓霆假笑著,“關繫好幫人做偽證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女孩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韓家人一個個都那麼多不要臉。
“謝謝你出來幫漫漫作證。”路修遠微微彎下身子,“接下來交給我們大人處理,你先回家吧。”
蘇以寒搖了搖頭,手裡還緊緊地拽著手機,小聲地說:“不,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也可以為漫漫作證!”最前排的一個小女孩也站出來勇敢發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小女孩旁邊的母親嚇得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拉住人,“這種事情我們就別摻和了!”
“不行。”小女孩掙脫開了她的手走到了中間,“我之前也被韓勝他們欺負過!這次看見受害者被造謠汙衊,我必須得站出來!”
這下子人群裡又開始悉悉索索地議論了起來。
“你也是路漫漫的朋友?”韓霆面不改色地輕笑了一聲,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兩個人證明不了什麼。
路修遠睥了他一眼,正欲上前有所行動,反正左右都是要挨處罰的。
“我也可以證明!”又有一個女孩子舉起手。
“我也是!”一個瘦小的男孩子跟著舉起了手。
“我也……”
手舉得越來越多,有人帶頭,這些孩子將從前那段悲慘的經歷都在眾人面前勇敢地展示了出來。
剛剛還巧言善辯的韓霆忽然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這些人都是漫漫的朋友?”路修遠嘲諷地說,“按你的說法,漫漫的朋友還真的是多啊。”
之前還說什麼報應不報應的,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那麼快。
韓霆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表情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