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男人才注意到了旁邊由各種各樣名貴寶石鑲嵌而成的小夜燈。
路修遠笑著搖了搖頭,出去的時候輕手輕腳地關了門。
門剛咔嚓一聲關上,她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被子裡悶了一會,她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
“路修遠大笨蛋。”她小聲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句。
“我的小勝!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曾雲蘭不顧形象地在學校門口大哭,淚水溶解了她臉上精緻的妝容,糊成一團,活像個潑婦。
一旁的韓霆相對鎮定,但能夠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小蘭,別哭了,是我沒用。”韓霆摟著她,輕拍後背安慰著,臉上滿是自責。
“不怪你。”曾雲蘭抬頭,“我們明明都把錢送過去了,那邊也答應放人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面目猙獰地說:“都怪路家那個小畜生,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韓家帶著其他三人的家長聚在學校門口,一行人差不多有一百多個人,場面特別壯觀。
學校正是放學的時候,家長和學生們都在駐足觀看,還有一些路過的人,都聚在一起看熱鬧。
見人圍得越來越多,韓霆使了個眼神。
一個50多歲婦人站了出來,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家來評評理!我家女兒劉琳前幾天放學後跟著同學去玩,沒想到那個同學和綁匪是一夥的,把她抓了還威脅家裡要錢,拿了錢以後還把她害死了,自己卻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我女兒可是家裡的獨生女,我一把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可怎麼辦啊!”
其他兩位的家長也跟著站了出來,“我們的孩子也是一樣的,那天跟著同學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送回來只有冷冰冰的屍體。”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啊……”周圍看戲的人群炸開,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大家請聽我說。”韓家的管家拿著喇叭站了出來,“那個謀害同學的女生叫路漫漫是路家的唯一的女兒,她仗著家裡的背景躲著不出來,還想著冷處理這件事。
“試問大家,這樣一個危險的人還在學校裡,作為家長你們放心把孩子送到學校裡嗎?”
“她這種從小沒有父母,心理扭曲變態的殺人犯,只要在學校就是隱患!”
管家鏗鏘有力地煽動著人群的情緒。
“把殺人犯路漫漫趕出學校!請求雲洲城邦法庭處死路漫漫!”人群裡有人舉著手高聲呼喊。
緊接著一小部分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他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橫幅,拉在了學校大門口。
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周圍看戲的所有人都不知不覺地融入。
“把殺人犯路漫漫趕出學校!請求法庭處死路漫漫!”聲音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街道包括學校裡。
校長和全體老師都躲在辦公室裡召開緊急會議,聽到校門口傳來的聲音校長黃梁更是苦不堪言。
這些天校門口就沒有消停過,家長帶著人來鬧事,再這樣下去學校就得關門,可他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路家和韓家都得罪不起。
作為路漫漫和死去四人的班主任陳可在椅子上也是如坐針氈。
她很後悔當時沒有處理好路漫漫和韓霆的關系,要是當時認真處理,不敷衍打那個沒必要的圓場,也不至於鬧出這樣大的事情。
“黃校長。”陳可有氣無力的出聲,面容憔悴,“事情都鬧成這樣了,要不然我出去給他們道歉,作為班主任是我沒有處理好他們的關系,我有很大的責任。”
黃梁嘆了嘆氣,“今天門口鬧得比前幾天的都厲害,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
“這樣吧我們全體師生一起出去。”
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
“校長。”陳可說,“等這件事過後我想辭職。”
雖然她很捨不得這個職位,畢竟學校給的工資是全雲洲城邦最高的,但在她手底下的學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待不下去的。
與其被辭退倒不如自己離開,還留了一絲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