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的,全部吐在了空涯的身上。吐完了之後,就直接昏睡了過去。空涯嘴角不住的抽了抽,這叫什麼事啊!腳尖剛一落地,空涯就連忙將這個小傢伙丟給方丈,自己則往澡堂趕了過去。
方丈見到這個場景,一時間也覺得有點好笑,他可從未見過自己這個師弟那麼狼狽過。
轉眼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小糰子,這小傢伙自己吐出來的汙穢之物。自己倒是一點也沒有沾到半點。小臉上,氣色紅潤,乖巧安靜,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看上去可愛極了。
方丈捏了捏小糰子的臉。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皮猴!”
隨後又略帶抱歉的向著剛剛同自己通風報信的小和尚說道。
“這佛像估計也得勞煩你再擦式一遍了。”
小和尚撓了撓頭,誰今天負責這片區域呢,他也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空涯在澡堂裡搓洗了好幾遍,確認自己的身上沒有臭味了,才起身去穿好衣服,隨後就又往方丈院趕了過去。
進門時,方丈正坐在禪房裡喝茶,手邊還放著一個棋盤。方丈見空涯過來了,便向他招了招手,說道:
“來了啊,過來坐吧。還是老樣子,先下一局。”
每當空涯外出回來的時候,他二人都會下一局棋,一邊下期一邊討論事情,一直以來的都是這樣。
空涯也是早就習慣了的,走過去,落坐。空涯執黑子,方丈執白子。你來我往的開始下了起來。空涯終於是憋不住了,忍不住的問道:
“師兄,子顏是怎麼回事?寺裡可是從來都不收女子的。”
方丈目光始終放在棋盤上,不緊不慢的落著子,沒有正面回答空涯的問題,反倒是問起了別的事情:
“空涯,你還記得江姑娘嗎?”
空涯落子的手一愣,問道:“江姑娘,師兄你是指江瑟瑟嗎?”
“是。”
方丈應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又說道:
“當年你我下山辦事時,曾經被醫藥谷的人下了毒,瀕死之際,還是萍水相逢的江瑟瑟救了我們。這你可還記得?”
“這我當然記得,前些年我們還一直和江姑娘有聯絡的,只是後來,江瑟瑟嫁給了那個姓蘇的公子,我們的聯絡才開始越來越少的。據說前幾年蘇公子都混上了丞相之位了。江姑娘也能過上好日子了。”空涯一臉笑意的說道。救命恩人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那可是一個長得美麗又十分善良的女子。
方丈搖了搖頭,說道。“江姑娘她沒了。”
“怎麼可能?”
空涯簡直不可置信,那麼好的姑娘,如今才多大啊,不過三十有餘吧,怎麼會就這麼沒了?
方丈嘆了一聲氣,說道:
“今年的六月份,蘇池睿派人來寺裡將我約了出去。我到地方了才知道,蘇池睿要將他的女兒,也就是子顏,送到青龍寺裡來。他說子顏是他跟江姑娘的孩子。說到這時他滿臉的悲傷,他說,江姑娘在生產的時候,大出血,他先前就聽說過女子生產是大難關,於是特意跟皇上求了御醫過來,可最終只保下了子顏,卻沒能保下她。所以每次一看到他女兒,他就會想起妻子的死。他如今走不出來,便想著將他們的孩子託付給我們。讓我們幫忙照料。”
“這不是胡鬧嗎?男子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女子。師兄你也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