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在一旁聽得心潮澎湃,猛的一擊掌。
“說的有道理,老夫早就看平原君和平陽君不爽了。”
“不就是仗著是武王之子,出身高貴,成天就對我們指指點點。”
“老夫可是真正出生入死,從底層無數場戰爭打出來的。若是沒有個好爹,他們給老夫提鞋都不配!”
藺相如又瞪了廉頗一眼。
但這一次,廉頗毫不相讓。
僵持半晌,藺相如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我承認你二人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但你們可曾想過一點,平原君和平陽君經營數十年,在國內勢力早就已經是盤根錯節。”
“一旦動了這兩天,國內必然是一場劇震。到那時,是否又會重演沙丘宮變所導致的衰退呢?”
廉頗聞言大為不滿。
“藺相如,你這老東西對外國人就能發狠,回國了就和個兔子一樣是吧?”
藺相如大怒: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老夫若是喜歡對國內之人發狠,死的第一個就是你廉頗!”
廉頗頓時大感尷尬,摸著鼻子訕訕一笑,不再開口。
藺相如看到廉頗這般模樣,心中頓時大感滿意。
轉過頭來看著李建,藺相如突然又覺得有些頭疼。
這位孫女婿,可不像沒腦子的廉頗一樣好糊弄呀。
“李卿,說說你的想法吧?”
李建道:
“我的想法還是和之前一樣,必須除去平原君和平陽君。”
“正是因為他們的勢力深厚,所以我們更加需要除掉他們。”
“這樣一來,真正勢力深厚的就變成了我們。”
“等到我們掌控國政,趙國上下一心,任何事項都暢通無阻沒有任何掣肘。”
“那時,秦國又拿什麼來和我們相提並論呢?”
藺相如嘆息道:
“所以老夫是怎麼樣也說服不了你的,對吧?”
李建平靜的說道:
“若是沒有這三支箭,或許還是有可能的。”
藺相如看著面前的三支箭,再也說不出話了。
廉頗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藺相如又瞪了廉頗一眼,廉頗只當沒看見。
藺相如搖了搖頭,對著李建道: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以藺相如對李建的瞭解,這位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年輕人,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肯定就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