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藺相如少有的,沒有在氣勢上壓倒廉頗的時候。
藺相如喃喃自語:
“若是魏國,難道是……”
李建淡淡的開口:
“信陵君。”
藺相如斷然道:
“那不可能!信陵君乃是謙謙君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建淡淡開口:
“信陵君是君子,那平原君呢?”
藺相如突然愣住。
過了片刻,藺相如用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李建。
“你覺得是平原君在幕後主使?”
李建用坦然的目光和藺相如對視,道:
“在抓住刺客之前,我會懷疑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
“但兩位可以放心,這懷疑物件不包括你們。”
廉頗哼了一聲:
“廢話。”
藺相如長出一口氣,道:
“李卿,你打算怎麼辦?”
李建看著藺相如和廉頗,極其誠懇的說道:
“我打算除掉平原君,讓他和都平君一樣,從此消失於政壇之上。”
平原君在喝酒。
一如既往,他的酒友依然還是親弟弟平陽君趙豹。
平原君放下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酒液濺出不少。
“這個李建,實在是越來越能搞事了!”
看著忿忿不平的兄長,平陽君出聲安慰。
“兄長暫且息怒,李建再怎麼折騰,在你我面前終究也只不過是個晚輩罷了。”
平原君發出一聲冷笑:
“還晚輩?他如今都已經是內史了,再往上提拔,就是你我的位置!”
“就算咱們還把他當晚輩,這趙國上下,連大王一起,又有誰還會真的把他當晚輩了?”
平陽君默然無言。
兄弟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李建這兩年的飛速崛起,反而是比藺相如登臨相位要更讓兩人難以接受。
本來嘛,藺相如當上卿也有幾十年了,是趙國政壇的老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