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先生還有什麼建議?”
侯贏沉吟片刻,道:
“老臣覺得,這一次君候應該想辦法獲得領兵主將的職位。”
“以晉鄙之能,是萬萬不可能打敗秦軍的。”
信陵君楞了片刻,道:
“大王怎麼可能會把主將的職位交到我手中呢?”
侯贏笑呵呵的將第三杯酒飲盡,眯著惺忪的醉眼道:
“平時當然是不會,可如今不正好是特殊情況嗎?”
信陵君頓時明白了過來,一拍大腿,笑道:
“先生果然大才!”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李建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的呼喚道:
“毛遂,毛遂?”
韓非的聲音響起:
“家主,毛管事已經前往咸陽城了。”
李建哦了一聲,笑道:
“忘了,你還別說,這魏國的酒雖然不烈,喝多了也挺上頭的。”
韓非看著李建,道:
“看來家主和那位信陵君的交流並不是很順利,莫非出了什麼問題?”
李建聳了聳肩膀,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問題的話,應該就是從今往後,三晉一體這個詞語不會再出現了。”
韓非默然片刻,道:
“主公這一次是打算配合秦國滅亡韓國?”
李建沉默片刻,道:
“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考慮感情的,韓非。”
韓非嘆了一口氣,道:
“臣有個不情之請,家主可否儘量保全一下韓國王族的性命?”
李建笑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只是有些擔心我做不到罷了。”
韓非又是一聲嘆息。
“弱國被兼併,也是理所當然的。”
“臣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這麼快就要發生在韓國身上了。”
李建拍了拍韓非的肩膀,笑道:
“往好的地方想,至少韓國能夠優先融入到趙國之中,將來也算是第一等的順民了。”
韓非苦笑一聲,道:
“那位信陵君素來以多智著稱,他突然從大梁城跑來此地和家主見面,莫非是察覺到了什麼風聲?”
李建點了點頭,突然笑道:
“其實要真說起來,韓國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還真就要落在這位信陵君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