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是,”他遲疑著說。
姚立松何等聰明,此時也已看出來了:“這,這是都認識吧?”
看著駱士賓等人很尷尬,他率先回過神來,先讓曹德寶開車離開。
一起進了賓館,姚立松直接跟著駱士賓去了房間。
塗志強畢竟覺得難堪,找個藉口,說是自己喝多了,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駱總,你們這是搞得哪一齣啊?”姚立松不悅地說,“我去秉昆那裡吃頓飯,正好遇到塗總。幸好當時我倆沒說什麼,但現在也瞞不住了。”
“那也沒什麼。”駱士賓自然不敢得罪他,只是笑著說,“塗總本來不擅長談這件事,但因為有其它業務,所以就跟著過來了。”
他解釋得巧妙,姚立松也不再多問,聊起了入股的事。
因為身在體制內,他把這種化工廠的負債、經營、員工等情況,詳細地跟駱士賓等人說了。
得到這種資訊,對於還沒接觸過這麼大生意的駱士賓和水自流來說,都是極為有價值的。
姚立松說了這些之後,水自流和彭心生識趣地退了出去。
駱士賓再聊了幾句,就把一個存摺塞進了姚立松的口袋,後者坦然地手下,隨後起身告辭。
擔心被什麼人察覺,駱士賓沒有出去相送。沉默著坐了一會兒,他把兩腿翹在屋裡的小桌上。
想了想,他打電話叫來了隔壁的彭心生。
這是一位有為青年,為駱氏集團的崛起,奉獻了忠誠和心血。因此,他是駱士賓要重點栽培和使用的得力干將。
彭心生規矩地站在他的面前:“駱總。”
“嗯,坐,找你聊聊。”看著這個外貌英俊、辦事得力的年輕人,駱士賓為自己能夠挖掘出這樣的人才,而感到驕傲。
“彭經理,你對這次合作,有什麼看法嗎?”他微笑著詢問。
彭心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認為這樣的工廠,資產的清查和庫存要仔細查證。對於未來的產品線調整,也應該做預先的分析。
聽他說著,駱士賓不住地點頭,再補充著說:“這些還都是小事,關鍵的是工廠的原有職工。”
彭心生雖然沒有做聲,但還是遲疑了一下。
笑了笑,駱士賓隨後說:“那個廠子,為什麼會虧損?不就是因為管理效率低嘛!為什麼管理效率低,不就是因為那些工人的年齡大,思想僵化嘛!”
彭心生聽他說著,略微點點頭。
“所以,我們哪怕是多花點兒錢,也不能接收那些工人!”駱士賓撇撇嘴,“都是沉重的包袱。各種福利,退休工資等等,別說我們吃不消,就是能行,也不能接收。”
“可是,駱總,”彭心生小心地插話,“您要是這樣做,周市長或許不會認同吧?”
擺擺手,駱士賓換了個姿勢:“他上任不久,要的是業績。”
“要是您這麼說,周市長就會承擔被工人埋怨,”彭心生猶豫著說。
“沒辦法的事。”駱士賓打斷了他的話,“小彭啊,你雖然年輕,但我就要培養你,讓你全程參與這件事。”
“感謝駱總的看重和栽培。”彭心生規矩地說。
屋門被推開,水自流走了進來:“駱總,我找你有點事。”
彭心生連忙起身告辭,出屋後關好屋門。
兩人面對而坐,水自流盯看著駱士賓:“賓子,你這是生強子的氣了?”
歪嘴笑了笑,駱士賓回視著他:“強子是偶遇周秉昆,又實在拒絕不了,才去跟他吃的飯。這不,正好又被姚立松撞見。是這麼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