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流先是點頭,再解釋著說:“的確是巧合。賓子,你別多心。”
“這麼關鍵的時候,我不多心?水哥,這可不是幾萬幾十萬的買賣,這是幾百萬的生意!”駱士賓不禁惱怒地說,“強子即便不是故意的,那也應該堅持避開,而不是跟周秉義的弟弟去喝酒。水哥你說,這事兒能不讓我起疑心嘛?!”
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塗志強羞惱地走了進來:“賓子,你說話別過分!你的意思,是說我暗中給周秉昆打小報告,再讓他去跟他哥去說吧?”
駱士賓見他直接這麼說,自己也覺得羞惱:“強子,你自己說,這事兒是不是你做得不合適?!”
水自流連忙勸住二人:“賓子,你別多想,強子絕不是那樣的人;強子,你也少說兩句,我不是讓你在屋裡待著嘛。”
在他的勸說下,駱士賓和塗志強也不再爭吵。
悶坐了一會兒,塗志強開口說:“賓子,這事兒我本來也不懂。所以你也放心,即便我跟秉昆去喝酒,也不可能說出什麼來。”
這倒也是實情。
冷靜下來的駱士賓,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反應過度。
“強子,你也別往心裡去。我的確是很上心這件事,也有點著急了。”駱士賓略作解釋,“好了,強子,水哥,你們也都回去再點休息,明天咱們去跟周秉義聊聊。”
站起來向外走,塗志強再回身說了一句:“賓子,我明天還是在賓館待著了。”
“那好。”駱士賓隨口回應了一句。
回到兩人的房間,塗志強坐在一邊,鐵青著臉不說話。
水自流看著他的樣子,自己心裡也有憤懣。
駱士賓隨著生意的紅火,對於曾經一起血拼市場的水自流和塗志強,無論從感情上,還是從分紅的利益上,都越來越遠。
想到這裡,水自流冷笑了一下:“強子,彆著急。”
“我他碼看他那個狂樣兒,恨不得整死他!”塗志強咬牙說。
“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水自流笑著說。
第二天,駱士賓等人在姚立松的陪同下,與周秉義等幾位吉春市的領導,以及化工廠的領導見了面。
參觀了化工廠,大家坐在會議室內,再聽了廠方對於企業經營狀況的報告。
周秉義微笑著說:“你們好好談談,看看合作的可能。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儘量幫著協調。”
因為有了自己的預案,以及姚立松的事先通告,駱士賓對於入股的股份金額,以及對化工廠以後的整改內容,都做出了較為明確的答覆。
見對方瞭解和準備得很充分,廠方的代表顯得有些被動。
尤其是駱士賓提出的員工包袱的問題,讓化工廠一方既感到措手不及,又有不滿的情緒產生。
會談陷入了僵局,駱士賓一方毫不退讓;廠方因為工人的待遇問題不能解決,也表示暫時沒法再繼續。
暫且道別,駱士賓一行回到了賓館。晚上,他和水自流約了姚立松,再做單獨的溝通。
姚立松表現得很鎮定:“這件事,的確應該交給吉春市去協調。否則的話,你們上來就揹著這麼重的包袱,以後的經營很難辦。”
見他也是這樣確認,駱士賓更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未來與化工廠的談判,更會佔據主動。
接下來的幾天,廠方派人來邀請,希望繼續進行洽商,以便找到合適的條件,使得雙方都能夠滿意。
出於要佔據高處的想法,駱士賓只是派水自流和彭心生兩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