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不真實,不切實際。
如同海市蜃樓,泡沫之景。
要是她硬要捅破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到最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夜鸞知呆呆站在那裡,看著滿園春色,吹著和風,感到刺骨寒冷,她說不清楚該高興還是該憂愁。
“嘉懿公主安好。”
趙琴齊本是談完國事,求了恩典到御花園散步的,遠處就看到小姑娘紅著臉從行宮那邊跑出來。
他算著時間,等小姑娘的嬌羞過去才來行禮。
“撫遠將軍安好。”夜鸞知回禮,多餘的是一句也不想說。
趙琴齊也不在意,繼續寒暄:“想來,你我也是極有緣分的。上午才在茶樓見過,如今又在這裡相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湊巧罷了。”
“一次是巧合,兩次可是抵賴不得的姻緣。”趙琴齊能說會道,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夜鸞知並不想過多和他逞口舌之快,不答。
趙琴齊也不介意,指著地上的牡丹花,笑著說:“這花中,我偏愛牡丹。比之其他,俗是俗了點,但勝在雍容華貴,是其他花比不了的。若是都出生這般富貴,哪有什麼身不由己。”
夜鸞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若是她聽到的是真的,那這個將軍真的命運悽慘。
倒是當下的大越皇帝和撫遠將軍之間的關係糟糕至極,其中必有因果。
“嘉懿公主可有什麼喜歡的花?”趙琴齊的一個問題把夜鸞知的思緒拉回。
“這花都開得嬌豔,本公主個個都喜歡。說最是喜愛的,倒也談不上。這花朵都是為了給人觀賞,哪有什麼命運好壞之分?不過是前面的被人看到的多罷了。”
夜鸞知這番話說給趙琴齊聽,卻也是希望他能明白,命是自己的,能不能讓人看到是你的本事,傷春悲秋沒什麼用,也不必拘泥於身份。
只是,趙琴齊是否能明白她就不得而知了。
“嘉懿公主這番話倒是有趣。不過,人總會先看牡丹,再賞其他。畢竟,被世人歌頌久了,世人就覺得這牡丹就是最好的。”
趙琴齊的一番話讓夜鸞知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閉口賞花。
趙琴齊倒也有那個恆心,數次被夜鸞知這樣以無言相對,卻不死心,還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只見他淡淡一笑,隨後說道:“在下這腦子,原忘了今日與夜帝有要事相商,告辭。”
夜鸞知行禮後,看著趙琴齊的背影越來越遠,神色複雜,可憐可嘆。
忽的,夜鸞知看到了地上的手絹,大概是趙琴齊剛剛不慎掉落的。
她撿起,就追了上去。
只是,趙琴齊走得過快,夜鸞知跑的氣喘吁吁,卻也只能咬牙趕上去。
夜鸞知暗暗慶幸終於看到了人影,卻發現趙琴齊旁邊有一個跪著的宮女,她靠近打算詢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