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主勃然大怒,手下一拍違背大恆制度的雕龍座椅,氣機一蕩,座椅連帶著地面,整座空蕩大殿嘩嘩作響。
“康相,寒山觀觀主是你任命下的罷?
不是說萬無一失,萬無一失麼!
他就我給帶了一個這般的訊息?
康相,你應當知曉秋露衣上那練氣修行法對我龜茲大業有多重要!
我西域諸國,江湖實力雖不差,可比於大恆天下,仍差不止一星半點。”
康相面無表情,“國主,老臣自知曉其中利害,大恆那便傳來訊息,言說寶物被一位不知來歷的高手搶走。
那高手最擅拳腳,據說其掌法意境極深,同境之下無敵。
咱們的諜子探究那不知名的高手身份時,聽到青安郡冒出來一勢力,叫什麼崑崙山。
並且崑崙山中的一位高手與搶奪咱們寶物的那人多有相似之處。
若沒出錯的話,應是崑崙山搶奪走秋露衣無疑……”
龜茲國主猛吸一口氣,適才發洩兩句,胸中的鬱壘之氣消去大半,他沉吟半響,皺眉道:
“康相,你知道我及冠時曾遊歷大恆南北數年,其中形勝山水以及各大勢力都曾探聽得。
可我從未聽過大恆有甚麼崑崙山。
莫非是近幾年才建立的江湖山門?”
康相搖搖頭,“老臣正派遣諜子查。”
龜茲國主點點頭,舒展眉頭,“康相,適才冒昧了。”
康相嘴角輕揚,“國主在老臣面前如此並無不可,但若有旁人在側,老臣還望國主莫要喜怒行於色。”
龜茲國主頷首,面目朝東而望,“大恆近些年專於塞北戰事,國內民生多有凋敝,聽聞大恆北方几郡已有餓殍流民氾濫。
康相,我西域諸國合兵一處,自大恆之西一路直奔神京,其兵卒皆駐紮塞北,以及四處邊疆,國中空虛,我等定可一戰定乾坤,報下當年塞班殺我龜茲先王之仇!”
康老人眉頭一起,垂下的眼簾挑起,望著眼前雄姿勃發的雄主,勸道:
“國主,我龜茲城不過二百,人丁不過三百萬,聚攏兵卒三十萬可東行而去,但我等在大恆國中的佈置仍有些還沒完成。
待那些江湖勢力真正地為我所用後,內外相合,到那時十拿九穩再悍然進攻不遲。”
龜茲國主問道:“康相,如此說來,那我寒山觀當下觀中有多少高手了?”
“國主,寒山觀中,收攏化境高手十餘人,外勁高手數十人,其他更是數百之多。
至於觀外江湖,化境高手也有二十上下人,外勁高手至少也有百人,其他內力高手,便不必多提了。
而且不止如此,還有其他一些小門派……”
兩人言語之中,寒山觀竟並非是大恆江湖勢力,而是西域龜茲國主的人?
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