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滾出了一個江湖。
不知不覺,車隊已經出了洛京,走上了官道。
“你是哪裡人呢?叫什麼名字?”馬車內,鳳蝶好奇的看著眼前已經梳洗過的少年,你別說,這少年郎經過洗漱後露出真容,長相倒也清秀,有一種隱隱的貴氣。
“蒼月”,少年兩字算作回答。
“你家裡人呢?”鳳蝶並不在乎他的態度,追問道。
“死了”,蒼月依舊是兩個字。
“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說話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出蹦,”鳳蝶生氣了,鼓起嘴,氣鼓鼓的看著對方。
“為何跟著我們?”面前出現一張白紙,任縹緲看著對方。
“報恩”,蒼月看了眼宣紙。
“我不需要人報恩”,紙上字跡浮現。
“報恩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蒼月堅定的說到。
出乎意料的回答,令任縹緲露出了一絲笑容。
“咳咳咳!”忽然,任縹緲開始咳嗽,一縷鮮血浮現,但被他並不在意的擦去。
蒼月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擔憂。
看到蒼月的神色,任縹緲提筆:“無妨,舊疾。”
除了最開始的對話,在這之後蒼月便不再說話開口,鳳蝶也失去了最開始的好奇,趴在車窗上看著路邊的景色,一時之間,車內陷入了安靜。
一路,風平浪靜。
老太太也並沒有叫任縹緲去見她,彷彿是忘記了自己有這樣一個孫子一般,任縹緲當然並不在乎,遠離了侯府,遠離了那個蛇蠍婦人,他倒也樂得輕鬆。
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此刻,這名名叫蒼月的少年正閉目盤膝而坐在車板之上,神色無悲無喜,周身卻隱隱可見氣息股蕩,似乎在練著一種不知名的功法。
不僅僅是任縹緲在觀察,一旁的彩雲,也好奇的看著少年,顯然沒想到,這個無意中救下的少年,竟然懂得修煉之法。
要知道,這個世界,修煉之法雖多,可是也並非是每個人都能修習的,多是被壟斷在上層社會之中,就算是最低階的修煉法,平民百姓根本沒有接觸到的機會,可是眼前這個少年這一手吐息手法,可以看得出是高深的修行之術,可見這個少年郎只怕也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
忽然,少年的臉龐一陣泛青,嘴唇一陣哆嗦,然後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氣息微弱的坐在那裡。
眾人一驚,不待任縹緲出聲,彩雲自覺的出手了。
彩雲掌心青光微吐,貼在了少年的胸前玉樞**。
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起。
“如何?”任縹緲在紙上問道。
“他的玉樞海貌似被一股龐大的能量封鎖,擅自運功修行便會遭到反噬,”彩雲皺眉道。
任縹緲點點頭,然後剛想再動筆,彩雲似乎猜到他想說什麼似的,搖頭道:“我無法解開,這封印所下之人,乃是功力絕倫之輩,以我的現在三竅境界,根本束手無策,只怕這下封印之人功力不下於八竅高手。”
對任縹緲說完,彩雲才回頭對醒來的蒼月道:“在封印解開之前,你如果擅自運功突破的話,只怕會有性命之憂。”
蒼月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眼中似乎有火焰閃過,沉默的點點頭。
這個插曲過後,幾人對於蒼月的身份越發的好奇了。
八竅高手,雖然不能說像先天那樣鳳毛麟角,可是同樣是屬於各個勢力的頂尖戰力,是什麼樣的背景,會讓一個八竅高手,對一個孩童下如此封印,這不得不說是個讓人好奇的話題。
不過這都無法從沉默的蒼雲口中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