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過後,又過了月餘,任縹緲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嘿!傻子,你在做什麼呢!”
“小啞巴!”
忽然,一陣嬉笑聲從門口傳來,讓閉目養神的任縹緲睜開了雙眼。
幾名比任縹緲大個兩三歲的孩童,正站在門口,擠眉弄眼的朝著院子中的任縹緲丟石子,一邊扔一邊喊著。
“你們幹什麼!”
秀兒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從屋裡跑了出來,小臉通紅的看著院子門口的幾個孩童,胸脯起伏,顯然氣得不輕,這段日子來,這些侯府的孩子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欺負弱者,是人類的本性,無論年齡高低,面對著這侯府出名的爹不疼娘不愛的任方,再加上任方不言不語,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好欺負的啞巴,他們有恃無恐,冷嘲熱諷。
秀兒看到這一幕,氣的滿地的找石子,反擊。
“咳咳”,一陣咳嗽聲讓秀兒回過神來,任縹緲不知何時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她身旁。
眯著眼睛看著院門前的孩童,任縹緲竟然笑了。
“看!傻子笑了!”
“哈哈哈!他是不是以為咱們誇他呢?”
看到任縹緲露出笑容,孩童們像是獲得了很大的成就感一般,鬧得越起勁了。
“砰!”門關上了,將冷嘲熱諷擋在了門外,秀兒愣了,任縹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門口,門栓已經栓上。
世間總以他人傻,不知自身最悲哀。
回過頭來的任縹緲對著秀兒微微笑笑,轉身走到了書房。
“少爺,他們那麼說你,你不生氣嗎?”秀兒鼓著嘴,給任縹緲倒了一杯茶。
“不”,白色的宣紙上,一個端莊飄逸的字從任縹緲筆下流出。
秀兒看到這個字呆了片刻,她雖然識字不多,可是卻識的好壞,任縹緲的字型,她從未所見,卻感到格外的令人賞心悅目。
“少爺的字真好看!”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怎麼可以不生氣,他們那麼說你”,秀兒回過神來,想起了話題的初始。
“孩童罷了”,宣紙上,又出現四個字。
“說的少爺您好像不是孩子似的”,秀兒捂嘴笑了。
“你的名字,就叫秀兒嗎?”宣紙上,任縹緲繼續寫了幾畫。
“嗯,我沒名字,是收養我的侯府給我起了個小名”,秀兒點點頭,用這種奇怪的方式交流,讓她有一種新鮮感。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