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不住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話都說不利落。點頭哈腰的,就差快要哭著給面前的少年仔磕頭認錯啦。
曹慶他這總探是什麼當上的,他心裡能沒點逼數嗎?
眼前這位是誰?是他大佬的大佬,字頭話事人諸葛泉的獨子,是能當眾追著砍他大佬的大佬,而屁事沒有的二代大佬。
直面這麼一位狠人,曹慶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撂狠話?說不定天黑前就得下海去游水,那不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說好話?可也要人家買賬啊。
他麼的,我這是招誰惹誰啦?好不容易才爬到這麼個位置,可他麼廉政公署一成立,屁的好處沒撈著,每天提心吊膽的怕被上頭整風拿掉。
現在這才剛開年,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這…這還能有好果子吃嗎?要是弄不好被扒了這層皮,那可就全完啦。
“外面?外面有什麼事?我可不知道。再說那又關我何事?你找我,那可真是找錯了人。”
有些事情,背後能做,卻絕對不能當面承認。
你當面認了,就是把柄,將來應景的時候,就得被別人拿捏住,免不了要被清算總賬。
而只要你拒不承認,在香江這樣的法制環境中,誰也不能把你咋的。因為他們完全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證明你跟外面的事情有關,無論是間接的還是直接的證據。
吶!既然是這麼個情況,李文星又怎麼會接話呢?他又不是傻的?
“我聽說你們的人放著真正的大案要案不去管,偏偏懷疑一個受害者是殺人兇手?還將她帶了回來?這樣做真的好嗎?”
淡然的問著話,李文星拿茶杯蓋輕輕的擦一擦杯口,再閉上眼睛嗅一嗅杯中鐵觀音的芬香,這才放下茶杯,靠在屬於總探的大佬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抬起頭來看向曹慶。
“人,我要帶走。案子,你自己了結。辦的到嗎?”
“行行行,辦的到,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李文星話不客氣,曹慶卻是大喜,完全不加考慮的就點頭哈腰一股腦應下。
提條件?有條件就好,有條件就說明有的談,有的談就是好現象啊。
“本來就沒有必要帶人回來,在那邊做個筆錄就好啦。都是下面的人死板,只知道按章辦事不懂變通。給李少您帶來諸多不變,累的您親自走一趟,我替他們想您道歉。”
“啊!到底是能做總探的人,思想覺悟就是高。”
豎起個大拇指來,李文星配合的露出驚歎的表情。隨後彈一彈袖口,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面繞了出來。
“不錯,你很有前途。”
拍拍曹慶的肩膀,李文星徑直行外走去,並且留話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事情從哪裡開始,就它從哪裡結束。”
繫鈴人?
望著李文星走出去的背影,曹慶卻是沒來由楞了一下。
這繫鈴人……對呀,我特麼真是豬腦子,這還真就是要去找繫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