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開什麼玩笑!”
鹿雲滿臉胡茬,躺在沙發,整個人僵硬得像具殭屍,眼圈發黑,卻毫無睡意,明明剛剛吃過了飯,卻感覺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沒得商量,趕緊換衣服!”
張瑛一把把他拽了起來,“去醫院之前,把你這鬍子刮乾淨,又不是絡腮鬍,難看。”
“不用,我說了我沒有抑……”
鹿雲沒好氣地反駁。
“別廢話!”
張瑛生拉硬拽,把他帶到了心理治療方面權威可靠而且私密性極好的私人診所。
畢竟以鹿雲如今的身家和地位,一旦曝光什麼病症,可會影響到易支付和滴滴。
鹿雲在屋內,她在屋外,一開始還坐得住,時間一長,緊張不安地在走廊踱步。
半晌,就見門推開,鹿雲慢吞吞走出來。
“怎麼樣?”
“呃,醫生沒說,叫家屬進去。”
“嗯?”
張瑛心裡咯噔了一下,急忙進屋。
醫生瞅著也很糟心,待她坐定,便開口道:“他呢,現在很抗拒治療,而且從心裡就認為自己沒事,我問他問題,不是敷衍,就是閉口不答,這樣我沒法進行詳細診斷。“
“那我需要做什麼?”張瑛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他前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又或者知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麼?”
心病?
心病不就是陸飛嘛!
張瑛嘆了口氣,只能挑能說的說。
那醫生聽完,眉頭漸漸舒展,似乎有了點譜,道:“他這是典型的抑鬱症。”
“真的!”張瑛眼眶一紅,“嚴重嘛!”
“幸虧發現得早,這算是輕度抑鬱,不過表現非常明顯,有往中度抑鬱發展的趨勢。”
“那該怎麼治療?吃藥嗎?”
“吃藥只是緩解而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解鈴還需繫鈴人,心病還需心藥來治啊,關鍵要把抑鬱的這個根給除了,病才能好。”
“除根!?”
張瑛苦笑連連,除掉陸飛?
陸飛不趕盡殺絕,除掉他們已經是慈悲。
天吶,難道鹿雲抑鬱症就真的無藥可救?
一時間,竟悲觀失落地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