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衣不再理會,轉身要走,忽然地上的宮侍又出聲挽留道。
“陛下!臣侍入宮乃是想近身伺候您的,驚擾陛下實在非臣侍所願,還望陛下恕罪。”
顧嵐衣聞言蹙眉轉身,“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下人,沒人教你小人該怎麼自稱嗎?”
景壽忽然認出來地上趴著的正是除夕宴那日豫州送來的美人,連忙湊過來,幾句話向顧嵐衣解釋了這人的來歷。
顧嵐衣臉色一沉,“這人為什麼還在宮裡?”
景壽:“是君後吩咐送去內務府的。”
“內務府的下人為什麼去御膳房做事了?把劉同給我叫來!”
景壽應下,剛一轉身,忽然見地上的柳江塵一躍而起,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把短刀就衝顧嵐衣刺過來。
顧嵐衣側身躲過,劈手奪了短刀隨即毫不猶豫地從那男子的背後刺了進去,一腳踹開。
男子掙扎了兩下倒在雪地裡不動了。
顧嵐衣一臉戾氣地站在原地。
劉同過來的時候看見背上紮了一柄刀,倒在雪地裡的人後臉都白了。
顧嵐衣抬了抬下巴,“給朕一個解釋。”
劉同撲通一下跪在雪上,“陛陛陛下,微臣完全不知情啊。”
顧嵐衣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你還有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劉同面如死灰,終於磕磕絆絆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
原來自這人被送進了內務府後,就各種變著法地纏著劉同。
劉同一個打光棍的老女人,哪裡見過這等姿色的男子,於是一來二去就心軟了。
柳江塵說內務府活太重了,想去御膳房。
劉同就答應了,幫他操作了一番把人送去了御膳房。
結果誰知今天早上柳江塵才進了御膳房,中午就出事了。
劉同這內務府管事自然是當不下去了,被打了二十大板狼狽地出了宮。
顧嵐衣看著地上的屍體,眼神中意味不明。
對著下人道:“處理乾淨。”
隨後轉身離開。
景壽忙跟著她離開。
“陛下,這豫州刺史……”
顧嵐衣嗤了一聲,“她不至於蠢到這地步。”
方才那男子的動作明顯不像是專業的刺客,力道之弱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不像是來殺她的,倒像是來送死的。
“去查查這個人的來歷。”
景壽:“是……”
顧嵐衣:“不是跟你說。”
景壽連忙閉嘴。
又拐了一個彎兒,終於進了殿內。
顧嵐衣在外間脫下大氅讓景壽拿走,怕上面沾了血氣燻到小昱。
溫子昱坐在桌前,已經在等她了。
“怎麼晚了,是事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