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昱的嘴角稍翹,輕聲應道:“嗯。”
顧嵐衣心裡一陣激動,恨不得跑出去大喊三聲:
他應了!他應了!他應了!
她剛才偷偷喊了他郎君,還自稱為妻,小昱居然沒有反駁。
反而靠在她懷裡應了下來。
顧嵐衣的心裡如同掀起一片洶湧的潮水,不斷澎湃。
但她心裡再怎麼激動,面上還維持著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
小年這一天很快就到了,宮侍們開始忙著給各宮的殿簷下掛上嶄新的精緻燈籠。
哪怕大多數宮殿其實並沒有住人,卻還是按照規制貼上了窗花和對聯。
唯一有些為難的就是前朝太君後的宮殿,宮侍們來請示溫子昱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讓她們把東西放在殿門口就行。
聖和宮內更是熱鬧一片,火紅的窗紙貼得到處都是,全都是溫子昱自己剪的。
顧嵐衣怕他傷到自己,緊張兮兮地圍在他身邊,一驚一乍。
氣得溫子昱把人趕出去貼已經剪好的那些。
“你在我旁邊打轉才更容易讓我受傷,你把剪好的拿出去貼上,每個窗戶都要貼。”
“哦。”
於是宮侍們抱著名貴君子蘭花瓶進來時,就看到那個全天下最位高權重的女人,正笨手笨腳地貼著窗花。
一名宮侍誠惶誠恐地上去問:“陛下,這些雜事還是奴才們來吧。”
說著就要拿起竹籃裡的窗紙。
誰知顧嵐衣立馬警惕地奪過竹籃,皺眉道:“不用,朕自己來。”
這可是小昱親手剪的窗紙,怎麼能假手於人?
顧嵐衣拿起最後一張窗紙,戀戀不捨地在手裡摩挲了一下,然後貼了上去。
隨後美滋滋地進去邀功。
“小……小昱,我貼完了。”
她按耐著激動的心情,自以為穩重地將籃子遞給溫子昱。
殊不知在溫子昱眼裡,她的俊美的五官上已經寫滿了:求誇獎。
溫子昱眼裡帶了幾分笑意,“妻主好厲害,快進來換衣服,等會兒到了戌時要祭灶神的。”
顧嵐衣得了夫郎的誇獎,仿若一隻得意的大狗狗,無形的尾巴在身後甩來甩去。
“好!”
溫子昱仔細幫她穿好朝服,整理了領口。
顧嵐衣察覺到不對,皺眉,“你不去嗎?”
溫子昱搖搖頭,“我有孕在身,不能出席祭祀的,會被認為對灶神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