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傳言將漠北將軍說得凶神惡煞,現在看來實屬偏見。
溫子昱抽空去了慈寧宮一趟。
宮內變了天,新皇雖然沒有下令處置先太君後,只是禁了足,但倒戈很快的宮人們還是紛紛跑了,只剩下一座空殿。
溫子昱過來的時候,守門計程車兵連忙替他把門開啟。
“參見君後。”
溫子昱擺手讓她們起來。
慈寧宮內格外亂,那些宮人們逃的時候將能帶走的全帶走了,帶不走的全都零零灑灑地扔在院裡,太君後也都隨她們去了。
明明是四月天,初夏已然來臨,可這慈寧宮內卻是冰冷一片。
溫子昱一路避開地上的物件,進了屋子。
呯——
瓷杯在溫子昱腳下碎了一地,他後退了一步,看向丟杯子的人。
“你來做什麼?做君後的滋味不錯吧?這是特地來看我笑話?”
溫子昱面上沒有顯露表情,“許久不見,來看看您。”
太君後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最後的就是可憐過你,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讓你餓死在宮裡。沒想到啊,竟養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溫子昱無話可說,太君後當年的收留之恩他只能報到這裡,一碼歸一碼,太君後對他有恩,可溫文卻是和顧嵐衣不死不休的。
和他的妻主有仇,也就是和他有仇。
溫子昱:“您多保重。”
他說完就走了,阿竹在他身後咔一聲關上了門,又一個瓶子砸在了門上,震得發響。
溫子昱閉了閉眼睛,“走吧。”
守門的禁軍在他離開後迅速鎖上了慈寧宮的們,“恭送君後。”
溫子昱有些恍惚,十幾年前,他在這宮裡還是個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皇子,只因生父不喜。
而如今,他也成了這後宮裡最尊貴的男子。
不對,溫子昱突然想到一件事。
後宮??
從前顧嵐衣是她一個人的妻主時,就有那麼多男子想與他爭。
如今她成了皇帝,那豈不是全天下的男子都要和他搶妻主了?
做皇帝還有一整個後宮!
溫子昱咬牙切齒,腦海裡的傷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行,他可不想讓別人搶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