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一默默聽著。
溫鄲眼睛突然一縮,“是溫文!那些人要找的人是溫文。”
涯一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神情崩了一下,然後連忙收起表情,複雜地看向溫鄲。
溫鄲細數了溫文的動向,“我做了那麼多,最後全都是給她做了嫁衣……還有顧嵐衣,顧嵐衣要造反,偏偏造反前漠北就敗了,兵力大減,對溫文也沒了威脅,這麼邪門的事,我先前居然沒發現,溫文的運氣好得太詭異了。”
涯一表情扭曲了一下,總覺得她的話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這前後因果反了吧。
漠北將軍要造反不是在大敗之後才決定的嗎?那篇檄文現在還在京城裡穿的沸沸揚揚呢。
酒樓的說書先生不捨晝夜地唱著,就連他都能哼上幾句。
溫鄲面露不悅:“你還是太嫩了,檄文不過是給她的野心找藉口罷了,她手上那麼大的兵權,你當真相信她之前就沒有造反的意思?說什麼大義,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涯一沉默不語,不敢再和主子頂嘴。
數日後,一行奇裝異服的人在暮夜降臨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皇女府。
溫鄲正在院子裡喝酒,看到從天而降的五個棕色長袍頭戴兜帽的人後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
為首者表情嫌棄地避開,得體地拍了下長袍,聲音陰陽莫測,分辨不出性別。
“好久不見,錦國二皇女。”
溫鄲擦了下嘴角,抬手示意她在一旁落座,“好久不見,蒂。”
名為蒂的人並沒有落座的意思,也不寒暄,直聲問道:“我讓你留意的人有訊息了?”
溫鄲連忙點點頭,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們。
蒂一直沉默地任她大談特談溫文的種種怪異之處。
例如每一次都完美避開自己設下的圈套,例如每一次朝臣都會被她迷惑而支援她,例如漠北離奇的大敗導致叛軍兵力大減。
其他四名棕袍人動了動,有話要說。
但蒂似乎被她說服了,抬手製止,問道:“你說的這個溫文,與溫子昱是何關係?”
溫鄲連忙說兩人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並且溫子昱和溫文走得極近。
蒂:“哦?”
溫鄲見她有了興趣,連忙發揮自己的嘴皮子功夫,硬生生把溫文和溫子昱說成了曖昧不清的關係。
“是,溫子昱原本是我的親弟弟,可他奇怪地居然跟溫文的關係比我還好,你打聽一下就知道,溫子昱從小就喜歡往溫文住的地方跑,更是對著溫文的父親極盡諂媚,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管了。”
蒂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問側後方的另一個棕袍人,“蓮,你覺得呢?”
蓮原本是決定同母異父的姐弟關係不太符合的,但是聽了兩人關係異常親近的話後,又遲疑了。
她說:“那個東西的標準變幻莫測,不排除有姐弟關係的可能。”
溫鄲見兩人還是不信,咬牙,加大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