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栽贓嫁禍,朕看你是昏了頭!”
溫晁在見到溫鄲手裡的東西后被氣得咳嗽不止,顫抖著手把黑衣放好。
“這是始皇進行狩獵祭天儀式時灑在身上的豬血,染了血的黑衣被放置在獵場,象徵我大錦女兒的血性,你再看看你,一驚一乍,像什麼樣子!”
溫晁忍不住舉手想扇她,又強忍著放下來。
“你皇姐腹部中了劍,現在還重傷躺在床上,你就在這裡勾心鬥角,成何體統?”
她這次是被不成器的女兒給氣急了,連連拍著胸脯順不過氣。
溫鄲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可這個東西這麼重要為什麼在她那裡?
溫晁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滿眼失望地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棒槌?”
按照始皇之命,春獵時每一名皇室女兒都要侍血衣一日,也就是將血衣放在帳中以示警醒,昨日血衣是放在太女帳中的,今日自然是輪到溫鄲了。
溫晁徹底對二女兒失望了,擺手讓她滾出去。
溫鄲著急,突然想到什麼,再次開口。
“是顧嵐衣,昨日太女和顧將軍曾在帳中密謀,刺客一定是顧嵐衣放進來的!母皇,你相信我,我這就去派人搜顧嵐衣的帳篷。”
一定是這樣,她前些日子才和顧嵐衣不歡而散,這次她便要報復自己!
“站住!”
溫晁深吸一口氣,“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滾回去自己反省!三個月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府一步。”
“母皇!”
溫鄲還想掙扎一下,卻被下人強硬地帶走。
溫晁坐在帳中,久久不能平息。
“小福子,朕怎麼就能生出這麼蠢的東西來?”
福公公連忙替她揉著額頭,不敢搭話。
溫晁又嘆了口氣,“行了,讓趙義不用找了。”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次的事情多半是她兩個女兒搞出來的么蛾子,為難趙義去找一個根本沒有出現的人算這麼回事。
溫晁眼神一暗,有些寒心,“朕還沒死呢,這兩人便開始了。看來文兒明顯還是略勝一籌啊。”
福公公俯身,“那這真相還查嗎?”
“算了,誰先開始的已經不重要了。”
溫晁忽然胸悶,福公公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把方才太醫送來已經放涼的藥碗端了過來。
溫晁一口喝下,咳了幾聲,“朕這身子也是真的撐不住了,就讓她倆鬥去吧,朕當年又何嘗不是……”
福公公連忙惶恐著跪下,溫晁擺了擺手,不再說了。
只是……
“你說,朕這漠北將軍到底是怎麼想的?阿林來跟我求了昱兒的婚事,我原以為他們是想拉攏顧將軍,可現在看來,怎麼顧將軍倒更像是偏袒文兒一點?”
福公公搖了搖頭,他不懂,也不敢說。
因為太女受傷,二皇女又整了這一出,溫晁再也無心春獵,草草便打道回了京。
溫子昱憤憤不平,憑什麼溫文和溫鄲搞出來的事,偏要讓他失去了打獵的機會!
顧嵐衣也無奈,戳了戳他鼓起來的臉頰。
“還難受呢?過幾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溫子昱點點頭,撲進她懷裡,還是不說話。
顧嵐衣知道他心裡煩,好不容易央求來春獵的機會,結果第一天就遇到了狼,第二天又出了太女受傷的事,第三天便回了京,擱誰都得嘆一句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