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衣心裡一暖,也不管什麼繁瑣不繁瑣了,直言:“那就帶上,我們兩個人的都帶上。”
雖說帶的東西是多了些,不過這也都是下人的事,他們兩個並不需要真的搬行李。
阿竹和阿尚兩人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
春獵的日子很快便來了,皇帝帶著臣子們在皇宮外集結人馬,便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城北面幾十公里外的皇家高山獵場出發了。
這一次出門和上次去平城不太一樣,這次是一路往山上去,皇家獵場建在山頂上的平原處,一路都是繁花林木,山道鳥獸,別說對溫子昱了,就算對顧嵐衣來說也十分新奇。
畢竟現代的山路上可沒這麼多小動物。
越靠近獵場,士兵的守衛越森嚴,只因這座山上是真的有野獸。
一直到走進獵場後,所有人才放鬆下來,皇家獵場早已經被士兵清理過,過於兇猛的野獸紛紛被趕出了場地,留下的都是較為溫順的鹿羊牛這類動物。
溫子昱和顧嵐衣住在同一頂大帳篷裡,溫子昱興奮地換上狩獵服,迫不及待地要拉著顧嵐衣去打獵了。
“等等,中午的時候陛下要進行祭天儀式,然後才能出發。”
“好吧。”
然而還沒到中午,駐紮營裡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一個流言,繪聲繪色的彷彿親眼見到了一般。
等流言傳到皇帝耳朵裡時已經遲了,整個營裡都知道今天晚上會出現刺客,目標很有可能是二皇女。
溫晁坐在豪華寬敞的帳篷裡,臉色十分難看。
“把二皇女給我叫過來。”
福公公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臉上的褶子都快亂成麻了。
到底是那個鱉犢子散佈的謠言,今上子嗣稀薄,一共只有倆寶貝女兒,因此皇嗣向來是這位的底線,龍鬚都敢碰!可愁死她了。
等福公公將溫鄲帶到溫晁面前時,溫晁已經從氣頭上緩過來了。
無風不起浪,這件事疑點實在頗多。
她將目光落在二女兒身上,神情不明,最好是真的有刺客,否則,就是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她屁股下的龍椅了。
溫鄲的神情絲毫沒有破綻,她面露惶恐,驚恐中帶著疑惑,一副對誰想殺自己絲毫不知情的模樣。
溫晁安慰了她幾句,嚴命所有士兵加強防衛,尤其是二皇女的帳篷,士兵是裡三層外三層,連一隻鳥飛進都要被射下來。
一時間整個獵場都瀰漫著緊張又小心的氣氛,就連祭天儀式都顯得格外壓抑。
顧嵐衣自然是聽到了這個流言,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在其他人面前還要裝出謹慎的模樣,連溫子昱都被她騙了過去。
“你說這刺客真就這麼傻?動手之前還要通風報信?”
溫子昱想不明白,這個訊息出來後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就是太女,可是太女按道理不會傻到刺殺還提前放出訊息。
那麼便有可能是二皇女自己放出的訊息,目的就是誣陷太女。
可是這樣也不對,如果今天晚上刺客沒有出現,豈不是明眼人稍微一看便知道二皇女的目的,更別說老謀深算的母皇了。
如此的話,二皇女便是吃力不討好,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這一出計謀看起來如此可笑,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嗎?
事情一團亂麻,溫子昱陷入了糾結,最後索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流言中即將被刺殺的二皇女並不是自己親姐姐一樣。
但他不想惹麻煩,麻煩偏偏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