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上呼痛,因為後面的人群已經追上來了,火把照亮了這一處地方,溫子昱才看清她們身上穿著的盔甲。
“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平城,你是何人,竟然如此不把禁令放在眼裡!”
為首計程車兵聲色俱厲,大聲呵斥著。
溫子昱因為被抓住十分洩氣,破罐子破摔地瞪著她,不說話。
那名士兵脾氣衝,見違令者居然還敢瞪人,瞬間想要動手給他點教訓,卻被副手攔了下來。
“你攔我作甚!這種違令之人如若不罰,我大錦禁令如何鎮人!”
“你別衝動,他手裡提著宮燈,身份恐有存疑啊。”
宮燈!
溫子昱瞪大眼睛,驚疑地看向自己手裡的燈籠,這盞燈籠是自己一直用的,因為花紋正是溫子昱喜歡的,所以他連出嫁都帶著。
他以為這種樣子的燈籠十分常見,從來沒想過這居然還是皇宮裡專用的物件!
誒呀,他笨死了!
溫子昱懊惱著,不情不願地卸下布巾,正想說自己只是宮裡的小廝糊弄過去,就聽為首計程車兵瞬間脫口而出:“郎君!”
溫子昱:?
其他士兵聽清為首士兵的呼聲,瞬間集體後退,和溫子昱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離。
“真的是郎君!將軍果然神機妙算。”
為首士兵計程車兵一臉驚奇,她們將軍醒來後第一時間便把郎君的畫像交給他們守衛兵,叮囑說自己夫郎很有可能會偷跑來平城,讓她們注意盯著。
原本她還沒當回事,她們將軍的夫郎是皇子殿下,金枝玉葉的哪可能會孤身亂跑,結果居然還真被她抓個正著。
不愧是她們將軍,就是有先見之明!
瞭解到前因後果以後,溫子昱不知道在心裡把顧嵐衣罵了多少遍了,這個臭女人瞞他就算了,居然還專門讓人攔著他,氣死他了。
縱使再不情願,溫子昱依然被軍令大於天計程車兵們派人送回了皇城。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榻上,蹲在地上的阿竹一邊滿臉活該地指責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膝蓋上藥。
“殿下你怎麼搞得,怎麼這麼多傷啊,可疼吧,要是留疤了怎麼辦啊?”阿竹都要急哭了。
溫子昱一副沒有大事的模樣,“別哭了,真沒事,我真不疼。”
他面板本就嫩一點,是以摔了一跤就顯得格外嚴重,實際上都是小擦傷,只是看起來嚴重……
好吧,他承認,是有一點點疼,但他肯定不能在阿竹面前說,不然阿竹又要嘮叨他許久了。
第一次行動以失敗告終,但溫子昱並沒有放棄。
雖然從士兵口中得知顧嵐衣那個臭女人已經醒了,但他依然不安心。
平城訊息封得嚴,卻還是有些死人的訊息傳出來,他怎麼可能放心,平城都是些粗魯計程車兵,肯定照顧不好人,他可不想守寡。
畢竟顧嵐衣可是答應幫他找師父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溫子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被抓回來的第二天,他又一次出現在了城門口!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鬼鬼祟祟,而是正大光明地站在街道上,昂首挺胸,神情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