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林那晚上,明明已經約定好了計劃,她在林中製造動亂,他負責去往潛雲峰取乾坤環。
可是穆淺卻臨時改變了計劃,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去了甲子峰。
再結合他今晚上看到的種種,再說沒問題,怕是傻子都看出來問題了。
“我和世尊一見如故,我見不得他吃苦給送點吃的過去有問題嗎?”穆淺盯著他反問道。
遲肆從衡禮的手中接過了毛巾給她擦拭頭上的雨水。
“就這些?”
穆淺點頭,“是。”
男人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按的穆淺腦袋都往下了沉了沉。
“你如果不說實話,我會考慮考慮到時候你到底能不能拿到清空鏡。”
赤裸裸的威脅,穆淺驟然瞪大眼睛望向她。
“你……你想出爾反爾?”
遲肆不以為然,將毛巾扔到一旁,接過了衡禮準備的薑湯。
“你擅自改變計劃,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遲肆給她吹涼之後將薑湯放到她嘴邊。
儼然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
穆淺一下子心虛下去,她承認這事兒她乾的不是很妥當。
“世尊的容貌很像我師傅,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我師傅了,看到他那樣,我於心不忍。”
遲肆盯著她將薑湯喝下去,輕笑出聲,“你今年才多大,很多年未見。”
穆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已經在這個世界晃盪五十年的事情,但也還是將這個原因立住。
世尊長得像她師傅,這是十分合理的理由。
“你師傅姓甚名誰,哪派哪系?”遲肆跟著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你的師傅想必也不是個普通人。”
“他就是個鄉野村夫,喜歡遊歷四方的老人,普通極了。”
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的太久,穆淺換了個問題,“你說,既然世尊是付雲流的師傅,那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師傅囚禁起來?”
遲肆能夠猜到世尊被囚禁在甲子峰,肯定是調查到了其他的資訊。
“付雲流在十大靈尊之中年齡最小,傳聞是世尊最喜歡的徒弟,所以傳授的陣法和咒術都是最獨特的,但是五十年前,十大靈尊內鬥,死傷嚴重,愛徒慘死,那場戰鬥之後世尊封閉了甲子峰,不再見任何人。”
穆淺聽著他的話,提出了疑惑,“現在十大靈尊好像活著的只有付雲流一個人有訊息。”
當年的內鬥十大靈尊死傷慘重,斯了六個失蹤三個,剩餘的便是如今名滿天下的付雲流了。
“甲子峰陣法重重,對外宣稱世尊居住其中,山下每天來求拜見的人不計其數,可山上院子雖然按時有人打掃,但實則快十餘年沒有人動過那些書籍擺設,可是付雲流卻每個星期定時過去,並且手上總是拎著餐盒。”
他總不可能是自己去野餐的,如此嚴密的看管之下,遲肆很容易便猜到了。
世尊並非居住於此,反倒是被人囚禁了。
“我見到世尊,他被封住了穴位用靈鏈鎖著,但是他卻依舊還能使用靈力送我離開,而且他是心甘情願被困住的。”
這其中錯綜複雜的原由想必只有他們自己能說得清楚。
“付雲流算不上是十大靈尊之中最出名的,也不是靈力最強的,如果不是那幾個死的死丟的丟,想必他的我名聲因為不會如同今日一般的鼎盛。”
畢竟十大靈尊之中故去的那幾個似乎名聲更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