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要是在乎這些的話,他和李世民府上的兵馬,也發展不到現在這種地步。
畢竟,依照禮法,他和李世民這種親王府上,能夠豢養的兵馬數量,是不允許超過兩千人的。
李淵在乎的是李建成放著通天大道不走,跑去走小路。
李淵在乎的是李建成偷偷摸摸的豢養私兵的目的。
作為一個帝國的繼承人,行事宛若小人物,且偷偷摸摸的,這無疑是不合格的。
“簡直是愚蠢,愚不可及!”
李淵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
李建成咬著牙低著頭,再也沒說一句話。
李淵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盯著他大罵道:“楊文幹要是也脫離了你的掌控!你會顯得更愚蠢!”
李建成的身軀難以自持的顫抖了一下。
他明白李淵這句話的意思。
李元吉也聽懂了李淵這句話的意思。
身為一個儲君,行小人物的行徑,且偷偷摸摸的,已經顯得很愚蠢了。
如果連幫他做這些事情的人,他也掌控不了,那就更愚蠢了。
爾朱煥和喬公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了。
楊文幹要是也脫離了他的掌控,那他就滿盤皆輸了。
“還有你,他還知道認錯,你連認錯也不會嗎?!”
李淵喝斥夠了李建成,又調轉槍頭喝斥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目光深沉的道:“兒臣沒錯,為何要認?”
李淵更惱了,“你派人刺殺我,你還說你沒錯?你知不知道,你要不是我兒子,你一殿上下,早就被誅絕了!”
李世民沉聲道:“兒臣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派人刺殺父親。此事絕不是兒臣所為,還請父親明察!”
李淵怒斥道:“證據確鑿的事情,你還敢抵賴?”
李世民鄭重的道:“此事是有人誣陷兒臣,那些證據也是偽造的。”
李淵瞪直眼,氣的直叫,“好好好,他愚不可及,你死不認錯,死不悔改!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李世民沒有再吭聲。
也不知道是栽贓的人手段高明,還是李淵有心敲打他,揣著明白裝湖塗。
反正,李淵已經認定了獻春門刺殺的事情是他派人做的,他已經解釋無數回了,也懇請李淵明察無數回了,可李淵依然不為所動。
他多說無益。
“我聽說你宮裡有一位善琴藝的孺人,你去砍下她的雙手來見我。你宮裡的那匹身中四箭還不死的拳毛騧,我很想知道它有什麼特異之處,你去砍了它的腦袋來見我。”
李淵又開始逼迫李建成和李世民去殺心頭好了。
李淵拿話壓不服兒子,那就只能威逼兒子服軟。
傷害兒子的事情他不會做,但是藉助別人、亦或者別的東西的骨骸,來威逼兒子認錯、低頭的事情,他還是做的來的。
這是這個時代所有權貴們慣用的伎倆。
不忍心傷害自家子嗣的情況下,就拿子嗣身邊的僕婢,以及心頭好來教育子嗣。
冷血、無情、殘忍,且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