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傳到了豪州的省城豪安郡飛雲莊,那是本門的一個分堂。豪安郡離這有一百多里。就算快馬加鞭趕到這,也要一個半時辰。”
周宏聽完,走到竇天聰身後,猛然用劍柄砸向他後腦勺,竇天聰悶哼一聲癱倒地。
“你趕快通知所有人,到議事廳集合。”
金面獸不敢耽擱,出了密室,立即集合山寨中的眾匪,來到議事廳中。
這些匪徒都不是善類,作惡多端,應該交給官府法辦。周宏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見人都到齊,立即神魂出殼,施展迷魂法術,把眾匪迷住。一個個呆若木雞般站著,失了魂一般,一動不動。
金面獸三人想不到周宏竟然還修行了道術,而且道行高深,頓時嚇得不敢動。
來到藏寶的密室裡,只見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堆在牆角,看得人心旌搖盪。共有七個大箱子、銀票三十二萬多兩。
來不及細查,立即命金面獸等人把箱子抬上馬車。
來到議事廳,周宏大聲道:“所有人聽我號令,立即上馬,朝豪安郡進發!”
四十多人立即行動起來,紛紛上馬,跟著周宏,衝下山去。
竇天聰被放入一輛馬車中,由白柳風看著。
一群人沿著官道疾馳,到了傍晚,終於趕到豪安郡。
“恭慶王在信中說巡撫李茂洲為人耿直,處事公正,從來不對千年世家低聲下氣,是條硬漢,遇到急事可以向他求助。把這些山匪連同竇天聰交給他,肯定萬無一失。”
白柳風點點頭,“我本是豪州永安郡人,父親是郡守。當年李茂洲來豪州上任,父親還與我聊起過他。”
周宏顯出幾分意外,看向白柳風。
“李茂洲是經恭慶王極力舉薦,才當了這巡撫。豪州自古是竇家的地盤,竇家與寶慶王一路。當時寶慶王極力舉薦林州的總督王慶功。皇帝最討厭的便是這些千年世家,樹大根深,尾大不掉。便大筆一揮,選了李茂洲。”
周宏聽得直點頭,不由輕輕一笑。
白柳風也笑起來,“皇帝最討厭的一句話,便是‘沒有千年的朝廷,只有千年的世家’,自然要選李茂洲來牽制竇家。傳聞在御書房中,皇帝對李茂洲講,要秉公辦事,尤其不能偏袒竇家,沆瀣一氣。”
白柳風講得繪聲繪色,周宏哈哈大笑,“這麼說來,竇家這次是撞到刀口上了,李茂洲也可趁機立威,向皇帝表明態度。”
一路聊下來,先到驛站安頓好,便趕到巡撫衙門裡,見到了李茂洲,拿出軍函與恭慶王寫給自己的信。
李茂洲看了後,立即道:“想不到賢弟是王爺的至交,有失遠迎。”
李茂洲四十多歲,身形瘦寡,雙目有神,眉目間透著一股威嚴之氣,不怒自威,讓人一見便不敢嘻哈放肆。這是身居官場多年,養氣有成。這種氣質正是周宏所仰慕的。
兩人寒暄幾句,周宏把竇天聰勾結邯鄲五霸刺殺自己的事細細一講。李茂洲聽得火冒三丈,“這些千年世家,驕橫跋扈慣了,向來高高在上目無法紀,我行我素,不把官府與平民百姓放在眼裡。”
周宏點點頭,“這個竇天聰,驕橫得很!”
“到了我手裡,是條龍也要趴著。賢弟,你還未上任,便剿滅了邯鄲五霸,真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賀。等審完他們,我定會上報朝廷,為賢弟邀功請賞。”
周宏笑著擺擺手,“不敢居功,為民除害而已。”
李茂洲正色道:“這邯鄲五霸,盤踞在雙峰嶺中多年,為害一方。雙峰嶺幅員遼闊山勢險惡,地形複雜,朝廷幾次派兵大規模搜山,想把這夥悍匪一網打盡,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藏身處。想不到——”李茂洲說著衝周宏鄭重施個禮,周宏趕緊起身回禮。
“賢弟,你受得起我這一拜。你不費一兵一卒便剿滅了這股惡匪,真是難得的俊才,恭慶王真沒看錯人!”
“僥倖,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