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獸暗叫糟糕,皺著眉看向身邊的二人。二人也是眉結深鎖,提著心吊著膽,不知如何是好。三人對視幾眼,焦灼不堪。金面獸支支吾吾,又不敢拒絕。
“你們真是不知死活!”周宏氣狠狠道,“我是朝廷命官,你們已經犯下了死罪!若是老老實實配合,捉到了幕後真兇,我說過不殺你們,你們放心。”
聽了這話,三人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襲殺朝廷官員,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得罪了萬斗門,以後也難想活命。今日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金面獸氣得狠狠咬牙,不甘心地嘆口氣,抬起頭抱拳施個禮,“兩位官爺,我已經死了兩個兄弟,便豁出去了。那個白麵後生並沒講住在何處,只是臨走時留下了一隻信鴿,交待事成後用信鴿通知他。”
“好。”周宏淡淡道。
三人互看一眼,神色依然焦灼不堪。信鴿自然留在了山寨中。這樣一來,便要帶這兩人去山寨,這老巢——肯定不保了。
事到如今,只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雖然不殺你們,但也信不過你們。”白柳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三粒黑乎乎的丹丸,遞到三人眼前。“這是我配製的穿腸毒藥,藥方只有我知道,每年須吃一次解藥,否則便會毒發身亡。”
三人苦著臉,一個個手抖抖的捏起藥丸,猶豫不定。
“你們都是殺人如麻的亡命徒,身上罪孽無數。今日饒你們不死,已是法外開恩,本該感恩戴德。若還在三心二意,心存僥倖,現在便殺!你們自己選擇。”周宏嚴聲道。
三人皺著眉又互看一眼,牙一咬,服下藥丸。
藥丸下肚,只過了幾息,三人驟然腹痛如絞,臉色煞白,一個個捂著肚子倒地翻滾,痛苦不堪。
“解藥在你身上。”白柳風朝周宏使個眼色。
周宏頓時明白,心意一動,把神圖中的神水引入一個藥瓶中,裝模作樣,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扔給金面獸,“只能喝一口。”
金面獸趕緊拔去瓶塞,仰頭喝一口,遞給另一人。
三人喝下“解藥”,恢復了正常。一起單膝跪地,恭恭敬敬朝周宏與白柳風施個禮,金面獸道:“我們三兄弟從今以後誓死追隨二位,不敢有異心。”
周宏心中忍住笑,“嗯”一聲,滿意地點點頭,“起來吧。只要你們忠心不二,痛改前非,也不會虧待你們。”
三人站起身,戾氣全消,滿臉的恭敬順從,與之前判若兩人。
都上了馬,三人把兩具屍體也扛在馬背上,帶著周宏來到山寨中。
山寨位於一座山頭的半山腰處,四周險峻無比,從下面極難攻上去。尤其在幾處險要的關口,都放置了滾石圓木,弓箭手居高臨下,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難怪金面獸能佔山為王,成為這一帶的霸主。
寨中有匪兵四十多人,見金面獸對周宏與白柳風畢恭畢敬,完全是主僕關係,心知不妙。幾人來到鴿籠旁,周宏寫好字條,插入細竹筒內,綁在鴿腿上,放飛了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