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盜夢者——產自NERV的WILLE
“這是啥?”杜康的腳丫子放在前座靠背鏤空的位置,前面旁邊坐著開車的貝爾摩德。
“禮物。”貝爾摩德示意杜康身邊盒子。
“香檳?”杜康開啟之後看著酒瓶上的字母拼寫反問道。
“這是驚喜。”貝爾摩德這麼解釋著。
“哦,確實是個驚喜。”杜康恍然大悟,“我喜歡驚喜。”
“回來怪快呀。”杜康感嘆著,“時間像一頭野驢呀,跑起來就不停。”
“不愧是你,”貝爾摩德評價著杜康的遣詞,“你打算怎麼辦?”
“我怎麼辦?不是你怎麼辦?好吧,是我怎麼辦?”杜康一邊回應著自己關於朱蒂成為佛龕的態度,一邊觀賞著瓶子上花紋,識別著上面的字母,“只有香檳產區的才叫香檳,不過沒有英國,反而沒有香檳。”
葡萄豐收以後,進行一個發酵。如果溫度突然降低,發酵就會停止。而香檳就是一個冷涼的地區,葡糖酒經常會提前終止發酵。來年氣溫回暖,瓶中的糖分進行二次發酵。這時候還沒有工業革命的法國用的葡萄酒瓶就會在發酵產生的氣壓下將瓶子撐爆。而裝桶送往英國後再灌裝的香檳,託工業革命的福,當地的酒瓶更結實。所以英國的香檳即使經過了一個二次發酵,瓶子非但不會爆炸,二次發酵產生的二氧化碳溶解在酒中,反而是原本屬於靜態酒的香檳變成了起泡酒。
所以,如果詹姆斯瓦特想要去法國競選院士,整個香檳產區都是應該支援的。
整個法國科學院都會響起啪啪啪的聲音——開香檳的聲音。聽懂掌聲。
“形式與內容?”貝爾摩德說道,香檳酒瓶是形式,而香檳酒是內容。
“沒想到小小姐還喜歡辯證法?看來我們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杜康用手撫摸著酒瓶說著。
“漢書下酒?”貝爾摩德把著方向盤,“不愧是我們的公爵大人,真是有趣的打發時間的活動。”
“哦,那就不應該是香檳了,說起來,我那有勃艮第。”杜康說道。
香檳在巴黎東北部不遠,除去罷工、罷工、罷工,坐高鐵現在也就45分鐘的距離。在過去交通不發達的時候,離首都越近,酒就越容易受到重視、越好賣。越好賣,就越昂貴。越昂貴就越出名。香檳自古就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酒,直到十四、十五世紀,香檳出現了一個競爭對手,就是杜康提到勃艮第。
因為受到菲利普公爵的大力推崇,勃艮第葡萄酒變成了整個歐洲非常有名的葡萄酒。這也正是在貝爾摩德提到“公爵”這個詞後,杜康提到勃艮第的原因。
還有一個小故事,兩個酒用的都是黑皮諾葡萄,不過因為勃艮第更偏南一點,所以酒的顏色更深。而因為營銷,勃艮第的人去賄賂很多醫生,告知他們的病人——酒的顏色越深質量就越高。
…………………………
不典型偵探事務所,房間吊燈呈三花聚頂,踩在雲紋地毯上,貝爾摩德拿著酒杯,觀察著杜康的房間佈局,品味著杜康不知道從哪裡灌裝來的液體。
旁邊的黑膠唱機燃燒著DG公司出品的卡拉揚指揮的德沃夏克第九交響曲第四樂章的生命。
“波爾多?不會是82年的拉菲吧。”貝爾摩德彷彿唐培裡儂一般,回顧周圍環境,聆聽著杜康專門選擇的唱片,“不過總覺得不是波爾多。”
“不會是新世界的酒吧,”貝爾摩德聽著音樂,後知後覺道,“真的跟波爾多一樣。”
雖然說是要用勃艮第招待,不過看著杜康從自制的水晶瓶裡倒酒,貝爾摩德就知道可能不是勃艮第葡萄酒。
“其實是82年的雪碧。”杜康很滿意貝爾摩德的態度,趴在地板上,插上好久沒有插在插座上的插頭,胳膊上還搭著一圈線,“新世界的。”
自從巴黎審判之後,偉大的風土不僅是舊世界國家所擁有的了,全世界的其他國家也能找到偉大的風土。而學習、研究、冒險,也將取代所謂的傳承。
“新世界?”貝爾摩德踏在雲紋地毯上,“你不要說,這是你包的那塊地上種出來的吧。”
“對呀,就是那塊地上的。我種的葡萄,雪莉釀造的。”杜康很是得意,從電視櫃裡抽出一個遊戲機手柄。
“那恭喜你了,要發財了。”貝爾摩德有點不太高興的說著,“你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