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白影閃過,雲水練纏上了烏遂的脖子。
“啊——”烏遂驚得慘叫一聲,連忙扯著脖子上的白練連聲告饒,“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厲害,快放開!別用力,別……”
烏遂被雲水練勒得直翻白眼,穆與澤輕咳一聲,安撫道:“好了,雲水練,你現在失去了主人,我們修為不足,也不可能降服你。”
此話一出,雲水練突然潰散成霧氣,離開了烏遂的脖頸,晃悠悠地飄回穆與澤身邊。
穆與澤伸出左手,霧氣又凝成白練纏上了他的手腕,只是它剛觸到穆與澤手腕處的儲物鐲,突然就跟觸了電似的一下子蹦了出去。
穆與澤心裡咯噔一聲,餘光捕捉到儲物鐲表面有一絲黑氣一閃而過。
他頓時心頭暗罵一聲,面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疑惑道:“咦?你不喜歡我嗎?那你選一個喜歡的。”
雲水練似乎受到什麼刺激,飄在空中憤怒地甩來甩去,時不時拍打一下牆壁和地面,拍得地面一陣一陣地顫動。
穆與澤生怕它把這座大山給折騰塌,忙道:“你主人的意思,誰要能完成她的囑託,就將你還有滿室寶物都送給他做謝禮。現在我們接了她的囑託,你可不能不認賬!”
雲水練停頓了片刻,收斂了氣勢,又繞著幾人遊了一圈。
它遠離了滿身劍氣外放的聞絃歌,繞過了對它避之唯恐不及的烏遂,無視了滿臉熱切的寧純淑,又越過了一臉好奇的仲孫鉞,最後搭上了白芨的肩頭。
白芨頓時愁容滿面,“師傅說過,實力不濟的時候,寶物越多,死得越快!我只想好好煉丹,你會拖累我的。”
雲水練搭在他肩頭,毫無動靜,彷彿這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布巾。
白芨求助似地看向其他人。
寧純淑本就有些嫉妒,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心裡更加來氣。
她插著腰怒道:“笨蛋,這是靈器!整個靈域的宗門世家加起來也找不出幾件。你要是能讓它認主,以後同階打架你都不用還手就能把對手耗死!”
“可是如果引來了大能修士呢?他們手段詭譎,連我師傅都要躲著他們。”白芨有些委屈。
仲孫鉞沉吟半晌,開口道:“無妨,這靈器損耗多年,氣息比一些高階法器都要弱。我們只要不給它輸送靈氣助它恢復,再給它加上一些隱匿的符籙陣紋,應該能瞞過大多數修士的探查。”
這番話終於讓白芨稍稍放了心。
“好了,將這些破損的法器碎片收拾一下,我們此行也算是不虧了。”穆與澤招呼眾人收拾現場。
“都是破銅爛鐵,收拾回去有什麼用?”烏遂嘴裡這麼說著,手卻摩挲著幾塊碎片久久不願撒手。
仲孫鉞笑道:“這些都是上古法器的碎片,其中的材料配比、煉製手法,都是萬仙盟的煉器師們最愛研究的,你說有沒有用?”
烏遂頓時眼前一亮,“用這些碎片能換到一件法器嗎?”
仲孫鉞但笑不語,烏遂頓時幹勁滿滿,跑到到灰土堆裡扒拉得更加賣力了。
穆與澤掃視了一圈有些心酸,本以為找到懸河就能發現什麼秘境,結果只是一處墓穴。
收穫的靈器雖然價值無雙,可惜捨不得上交換成貢獻點,又無法認主增強自身戰鬥力。
這一趟下來,毀了自己用得趁手的長槍,又丟了飛舟,如今也只能靠撿一些垃圾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