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禁錮時間的法陣!”仲孫鉞看著自己手臂上破損的衣服,驚歎道:“不愧是大能的手段,真是神乎其技!”
烏遂勉強從土灰裡扒出一些寶物的碎片,滿臉傷心欲絕,“真要是神乎其技,就該把這些寶貝都完整地留下來啊!給我們留下這些破爛做什麼?”
“是呀!”白芨抱著一個靈光盡失、滿身裂紋的丹爐,連連嘆息,“至少該把丹爐保護好呀!”
寧純淑一臉遺憾地拍掉手裡的塵土,轉身目光灼灼地盯著穆與澤,“那道神識裡有什麼?是不是功法傳承?”
穆與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忙移開目光,“不是!”
“那是什麼?”寧純淑有些懷疑,“不是說大能修士隕落之前最大的遺願就是傳承自己的一身功法嗎?”
“你話本看多了吧?”烏遂不屑道:“我要是大能修士,誰敢闖我陵墓奪我寶貝,我非要讓他們給我留下來陪葬不可!”
寧純淑白了他一眼。
穆與澤輕咳了一聲,道:“大概是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仲孫鉞好奇心大起。
“請求進來的人幫她去一個地方報信,可惜——”穆與澤搖了搖頭,“年代太過久遠,這個訊息永遠也送不到了。”
其他人頓時都來了興趣,穆與澤當下將自己見到的記憶碎片與眾人細細說了一遍。
“大戰?上古時候大能修士之間發生的大戰?”
“毗城?那是什麼地方?會不會是什麼重要據點?裡面到處都是天材地寶鑄就的防禦法器,隨手就能撿到大能修士留下的功法傳承?”
“埋伏?大能之間鬥法也要陰謀算計?太不講究了!”
“背影?那一定是她的戀人或者道侶,生死別離,歷經數萬年依然牽掛不止。原來話本上的故事都是真的,真是太感人了!”
穆與澤:“……”
“不對呀!”烏遂突然一拍大腿,“請人送信總得有回報吧?這位前輩可許諾了什麼回報?”
還真是敏銳!
穆與澤瞥了眼石門外一縷若有似無的霧氣,努了努嘴,“回報麼?這不就來了?”
白霧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立刻大搖大擺地湧了進來。
“咦?這是?”
白霧聚攏在一起,越來越凝實,最後凝成一條清亮的水流在幾人之間遊動穿梭。
“原來懸河本身就是一件寶物!”仲孫鉞恍然明白了什麼,轉頭對穆與澤道:“莫非懸河就是這位前輩的本命法寶?”
穆與澤點了點頭,伸手招了招。水流柔順地游到他頭頂,驟然化作一段白練披在他頭上。
穆與澤面無表情地扯下了蓋在頭頂的白色布帛,一臉嚴肅地介紹道:“這是靈器雲水練。”
“靈器?”看清懸河的真身,烏遂一臉難以置信,“這輕飄飄的一段布條能傷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