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琬怕二哥說不清楚,就從頭到尾絲毫不差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那一片我們已經不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土的問題。”
“照理說不可能的,那一塊地之前也是有人種的,咋可能是土的問題。”陳荷這一個無意的點撥,讓紀琬好像知道了什麼。
確實,別人也種,怎麼就他們就問題?不是土質,那就是人為乾的。
就在所有人還在激烈討論的時候,紀琬確定了肯定是有人蓄意乾的。
“應該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想毀我們的田,讓我們顆粒無收。”紀琬眼神定定的看向眾人,想出一個小計策,嘴角的笑意都有些藏不住,“咱們今天新插了兩片地,那個人那麼恨我們,肯定還會來搞破壞,而且白天人多眼雜,肯定晚上來,咱們就晚上去田裡面,活捉他。”
老爹想了想,確實可行就同意了。
紀琬算了算時間,對眾人說,“咱們下工是六點,那人肯定九點多會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在這個點去抓人。”
一家人都同意了,誓要活捉那個躲在暗處的老六。
吃過飯,陳荷叫住了紀琬,一臉憂心仲仲的樣子,“閨女,下午你去一趟三土村,帶些糧食給你二伯。”
紀琬一愣,撩了撩擋住視線的碎髮,問道,“是二伯家發生啥事了嗎?”
問完,心裡就直犯嘀咕,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咋的還要去送東西。
聽到紀琬這麼問,陳荷就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講了出來,“今年雨都沒怎麼下,收成應該是好不了多少。我擔心你二伯那邊糧食不夠,他以前很照顧我們的,他那性子不好的事情決口不跟我們提。”
說道漲價這件事情,紀琬倒是想起來,上次去鎮上買肉的事情,便隨口講了一句話,“我上次去買肉,鎮上價格已經漲到七毛一斤。”
“七毛?這是搶錢呢!”陳荷不怎麼出門,但是對價格還是很敏感的,聽到這個價格也是嚇了一跳。
二嫂插了一句,“不止是肉,糧食也漲價了,大米已經漲到五毛一斤。”
“真是要命,不知道二哥那邊怎麼樣了,他們家過的不好我也是知道的。”陳荷吃著飯也是心不在焉的。
一般是稱呼二叔子的,但是他們家跟二伯家關係很好,所以陳荷也跟著老爹稱呼二哥。
看著越來越愁眉不展的陳荷,紀琬一手搭在陳荷的肩上,安慰了一下,“娘,你就別愁了,我下午就去三土村看看二伯家怎麼樣,順便多帶點東西過去。”
“那行。”
吃過飯,家裡人各忙各的去了。
紀琬在廚房裡環顧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她直接進了空間,拿了很多的大米還有豬肉之類的。
不過,不幸的是空間已經沒有切割好的豬肉了,都是整豬,幸好她學習能力強,見過幾次宰豬。
紀琬用空間的磨刀石,磨了磨刀刃,舉起來上下看了看,一刀捅進豬肚子裡,快速劃出一道口子。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都濺起來了。
還好穿上了全身包裹的圍兜,血都沒染到衣服上。
紀琬用刀子觸碰豬肉,一路輕輕滑過去,挑了一塊農村人最愛的一部分肉。還拿了一些雞蛋,家裡的七隻雞,她用了獨門飼料餵養的,每天都會下蛋,根本吃不完。
她費力的把準備好的糧食,都放了進了角落的一個大揹簍裡,雞蛋則是放在最上面,最後蒙了一塊白布。
據她的記憶,她知道二伯家經常接濟他們,所以這些東西不算厚重,俗話也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辣椒醬也刷刷的拿了三瓶。
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後,她背起揹簍的那一刻,感覺靈魂得到了昇華。
好重!!!
咬緊牙關,她五官都有些皺在一起,雙腿猛地一用力才把揹簍背到了身上。
雙肩承重後,感覺好多了。
離開廚房後,紀琬就抓緊時間出門。
兩個村離得不算太遠,走上半小時就差不多能到。
到了三土村,紀琬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要是問的話,別人肯定會懷疑的。
她不想被人當成怪人,閉上眼睛回憶了片刻記憶,腦子裡閃現了一個路線,跟著這個路線確實順利的找到了二伯家。
二伯母秋菊在處理院子裡的田,看到紀琬,很是驚訝,“小琬?你咋地來了?快進來坐。”
“我爹說今年沒怎麼下雨,收成肯定不怎麼好,而且市面上的糧食都漲價了,擔心你們缺糧食,就讓我送一些來。”紀琬把特大的揹簍放在地上,重的地上的土都飛起來了,擼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