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看了眼為他拉開車門的年輕人。
“是,千明大人。”年輕人當即應聲,上前將被封住口,被銬住雙手的西園寺雪繪拉了出來。
不遠處,迎來的人群裡傳來一陣大笑,“千明大人,沒想到您真的如約到來。”
“天樞首席說笑了,我當然會如約到來,畢竟是陪同我的侄女雪繪來此訪問,怎麼能夠不準時呢?”西園寺千明也笑了起來,順帶著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是我的疏忽。”天樞又是哈哈一笑,吩咐起身後的屬下,“來人,將西園寺大小姐好好迎進去,帶到條件最好的房間裡,讓旅途勞頓的她好好休息!”
他身後自然有人領命,帶著年輕人和西園寺雪繪,來到駐地的一處偏僻地方。
全程,西園寺雪繪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跟隨,甚至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做出。
等到地方,天樞下屬開啟房門,將兩人放進房間,隨即鎖上大門,在門外靜靜站立。
沒錯,按照西園寺千明的安排,就算年輕人已經背叛西園寺晃弘,那也必須要有可信的天樞派人手負責外部看守。
否則,一個叛徒,一個原定的西園寺家繼任者,一旦出現意外,他那留在關東的兄長西園寺晃明可是會有不小的麻煩。
等到房間,年輕人慢悠悠地甩甩手臂,嘆了口氣,“唉,這一路過來顛簸,可真是給我折騰壞了。”
西園寺雪繪看著年輕人抱怨的模樣,只是冷笑一聲。
“哎呀,西園寺大小姐,你怎麼能笑話我呢?我不過就是聽人命令列事而已,就算現在,也不過是千明大人命令我來和你一起待著。”年輕人神情委屈地攤了攤手,“你對我好一點,我還能把你的手銬開啟,把你嘴上的封條拿開。”
他揚起手,上面是一把亮閃閃的鑰匙,“你看。”
西園寺雪繪乾脆沒去看他,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來。
老實說,這裡的條件確實不差。
有必要的生活設施,有食物儲藏,甚至還有些書籍、牌類,充當娛樂設施。
只是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了解外界資訊的渠道,也沒有和外界溝通的渠道。
“唉,我都說了,我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而已,西園寺大小姐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年輕人唉聲嘆氣個不停,但還是走到西園寺雪繪身邊,伸手撕開她手上的封條。
西園寺雪繪冷冷望了他一眼。
“這樣不是挺好的?我們兩個只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安然返回東京了。這段時間裡我們和平相處嘛!”年輕人又打量了她片刻,接著小心翼翼地用鑰匙開啟了少女的手銬。
然後,就像兔子一樣向後連跳幾步逃開。
彷彿是怕西園寺雪繪揮手打他一般。
不過,年輕人明顯多慮了。
少女只是用冷冷的眸光剜了他一眼,然後就移開了目光。
畢竟,直到現在,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昨天在離開私立理心的校園之後,她和渡邊晴代,還有幾位安保人員直奔療養院。
進入療養院之後,少女就被療養院裡突然出現的安保忍受攔住,聲稱只有西園寺雪繪自己能夠進入,但渡邊晴代和其它安保人員需要留在這裡,並且交出武器。
那一刻,西園寺雪繪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好。
因為在她進入療養院的那一刻,身後就隱隱有人圍了過來。
眼下她就算拒絕進入,轉身離開,怕是也會被攔住。
所以,在短暫的停滯後,她答應了安保人員,獨身進入療養院的高層,將女教師和其它安保人員留在了一層。
等到進入自家父親的房間,她才知道自己被騙得很徹底。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
西園寺晃明,西園寺千明,以及那位父親身邊偶爾會見到的年輕人。
唯獨自家父親的床上,不見人影。
西園寺晃明用笑容迎接了自家侄女的到來,隨即說明,西園寺晃弘因為身體緣故,已經重新轉入醫院,如今他們在這裡,是為了討論西園寺晃弘如果突然離世後,應該怎麼處理西園寺家中事務的問題。
那一刻,女孩明白,無論父親是否身體狀況惡化,他都必然已經落入眼前兩人的手中。
至於兩人身邊的那個年輕人,當然是眼見父親漸漸無力,選擇了叛變,轉而效力西園寺晃明和西園寺千明。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也就沒了多少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