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說,生活裡的日常小事或許能算做男朋友的義務,但考上月測第一,應該怎麼都算不上義務才對。”名冢彥表面平靜,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意思是,你覺得這件事情本身並不需要反悔,而是需要作廢?”西園寺雪繪的目光徹底森冷起來。
“倒也不至於這樣,但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多少值得上一個承諾。”名冢彥強迫自己微笑,“不是嗎,雪繪?”
少女冷冷地望著他。
“所以說,名冢彥,你是想要等我提出要求以後,直接廢除掉最後一個承諾?”
“我沒有啊?當時雪繪你說得太理直氣壯,所以我沒有反應過來。”名冢彥無辜搖頭,“今天我是邊吃邊想這件事情,才發覺不太對勁的。”
“看來你早已經在這裡等著我了。”女孩嗤笑一聲。
“不,我覺得這得兩說。如果我能做到月測第一,那自然可以抵消一個承諾。如果不能,那自然也就抵消不了……能做的,才能算完成承諾,不是嗎?”
名冢彥咳嗽了一聲,表達出自己的最後意見。
西園寺雪繪上下掃了他一遍,冷笑點頭,“好,很好。”
名冢彥升起一陣寒意,“好什麼?”
“沒事,承諾的事情,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辦……”說到一半,西園寺雪繪看向渡邊晴代,“但在你違背男友的義務,沒有果斷拒絕清水千夏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能名正言順地懲罰你的。”
她站起身來,不再給名冢彥分辨的餘地,“晴代,把他拖走。”
“雪繪,等等!”名冢彥再次試圖拖延時間。
可惜,這一次的少女沒有再給他機會。
他只能在渡邊晴代的監督下,被直接帶走。
西園寺雪繪望著兩人的身影消失,許久過後,忽然輕嘆一聲。
名冢彥已經習慣用“雪繪”稱呼她,但在各方面的事情上,仍舊是各種反抗反駁,沒有半點實質上的男友自覺。
而現在的她,也就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偶爾讓他就範了。
一個半小時後,名冢彥離開西園寺家的時候,還是穿著他那身睡衣,甚至還洗了個澡,整個人聞上去香噴噴的。
負責送他離開的渡邊晴代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著他,然後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
要知道,她先前還以為自家小姐會把名冢彥剝光了再怎麼樣。
結果事情走向了個奇怪的方向——自家小姐把名冢彥帶到了健身房裡,讓他去做各種需要力量和耐力的訓練。
而少女自己,則除去絲襪之外,其它都更改換了身輕鬆些的裝束。
只是她並不鍛鍊,只是在旁邊看著名冢彥練,時不時伸出足見,用滑嫩的絲襪蹭一蹭名冢彥的腿部,又或者湊近名冢彥,啃一口他的耳垂。
搞得名冢彥不僅四肢痠痛,而且頗有點雙目紅赤。
想想也能明白,刺激就在身邊,但卻看得見沒法吃,那實在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自家小姐明顯換了個其它的方式。
先前挑起慾望之後,會讓名冢彥有限度地釋放。
但今天就是隻激不放。
多少有點管殺不管埋的意思。
至於名冢彥,則四平八穩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眼調息。
在最後,西園寺大小姐到底還是沒把他弄得爆體而亡,只是在到了差不多限度的時候,讓他發誓,會在理心祭上好好陪伴她。
面對那樣的場景,自己當然是不吃眼前虧,當即答應下來。
這才有眼下被渡邊晴代送出西園寺家宅的情況。
算了,自己已經儘可能做到最好了,還能怎麼樣。
名冢彥嘆了口氣,將大腦放空,乾脆睡了過去。
……
“名冢同學,到了。”名冢彥再次有意識,睜開眼的時候,汽車已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