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名冢彥倒沒有多少痛苦的感覺。
畢竟基礎不差,畢竟認真複習過,所以應付起月測的那些卷子來,頗有些得心應手的感覺。
只是西園寺雪繪在月測的每天,都會有意無意地來“關心”他的成績,然後被名冢彥用話語擋掉。
想現在就套出他的話,還沒有點手段,那就是做夢。
然後,週六的清晨一到,名冢彥就聽到大門傳來節奏適中而有力的敲擊聲——不是房間大門,而是宿舍大門。
頂著睏意和睡意惺忪的雙眼來到門前,開啟門,他的睡意當即清醒過來。
是渡邊晴代。
而通常來說,除去一點學習上的特殊情況,女教師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所以,渡邊晴代出現在宿舍外,只能證明一件事。
那就是西園寺雪繪給了她明確而不可拒絕的指令。
“渡邊老師,這麼早來造訪交流生宿舍,有何貴幹?”名冢彥擺出客氣的笑容,手卻扒在門上,看起來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這是小姐的意思,讓我把名冢同學你帶去西園寺家。”渡邊晴代神情倒是沒有多嚴肅,但僅是話語的內容,就讓名冢彥有些小小的不適。
剛剛考完月測就去西園寺家?
他前幾天為了達成月測第一的目標,連著幾天都在熬夜複習,結果早上連個覺都睡不飽,就要被拎去西園寺家裡,被西園寺大小姐折騰。
“小姐還說,如果不去,那麼一切後果,名冢同學自負。”眼看名冢彥猶猶豫豫,渡邊晴代又特意補了一句。
名冢彥瞬間改了主意,“去,怎麼不去!”
說完,他又有些躊躇地看了眼自己的睡衣,“衣服要換嗎?”
“不用,小姐沒有要求這一點。”女教師只是搖頭。
“好,我知道了,那現在就走。”名冢彥表現得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渡邊晴代看著他的樣子,再結合著先前從石原崇寬那裡聽來的事情,想要說些什麼。
但片刻之後,女教師只是選擇閉口不言,帶著名冢彥上車離開。
……
到達西園寺雪繪家中時,剛好是早上九點。
名冢彥前幾天連著熬夜,今天本該睡到早上十點十一點,此時多少有些犯困。
但腹中飢餓又讓他在某種程度上保持著清醒,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名冢同學,小姐已經在等你了,請隨我上去。”右手按著耳機聽了幾句話,渡邊晴代推門下車,為名冢彥拉開車門。
“呃……渡邊老師。”被五月的太陽曬著,名冢彥略微清醒了點,“我能知道,雪繪找我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女教師扔了句硬梆梆的回答。
名冢彥感覺不太對勁。
通常來說,渡邊晴代作為西園寺大小姐的下屬,總是會知道些事情……但今天,她居然會說自己不知道?
這不正常。
再看看女教師稍顯冷硬的神色,名冢彥總覺得自己大禍臨頭。
可進了門,看到西園寺大小姐之後,他又懷疑是自己想錯了什麼。
畢竟少女看上去神色相當放鬆,看到他以後的第一句話,也是語氣隨意,“名冢彥,你應該還沒吃早飯?”
“沒有。”名冢彥有些莫名其妙,“雪繪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就讓人帶你先去把早飯解決。”女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頭看了眼渡邊晴代,“吩咐下去,讓他們把自助餐準備豐盛一點。”
“是,小姐。”女教師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答應得一絲不苟。
於是,名冢彥就在莫名其妙之中被松去送去了餐廳,只餘下西園寺雪繪坐在書桌前,頗為輕鬆地翹起白嫩修長的腿。
“小姐,您今天……”看著自家小姐的舉動,渡邊晴代欲言又止。
“想問就什麼就問,不用猶豫。”西園寺雪繪仍舊語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