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泉小姐還是忍住了衝動,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名冢彥,到現在你還只是想這麼敷衍我嗎?”
名冢彥停下手中的動作,感覺心情微沉。
面對泉悠月,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這個時候這麼裝傻,無非是希望把泉小姐勸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在月測上好好發揮。
但少女如此堅持……
他也毫無辦法。
畢竟泉小姐真要是下定決心,直接拿了被子搬進隔壁房間,晚上就盯著他發問……
那名冢彥是怎麼都受不住的。
所以,在一兩次嘗試之後,名冢彥果斷選擇了放棄。
“泉小姐,先進來,然後把話說清楚一點。”名冢彥放開房門,看了眼房間內。
“嗯。”泉小姐應答著,然後在名冢彥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床上。
“泉小姐?”名冢彥一時哭笑不得,“我剛剛還想讓你坐椅子來著,你就怎麼就直接坐床上了?”
幸虧他床上很乾淨,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否則非得鬧點事情出來。
“方便說話。”少女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看著他,“我想知道,你當時和冰室同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名冢彥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在床上盤坐的少女,一時沉默。
就當泉小姐以為他又想這麼矇混過關,準備開口催促時,她聽見名冢彥的聲音,“冰室同學說,她可能要離開私立理心,回到關西。”
剛剛還在努力吸氣,想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女孩聞言差點跳起來,“啊?”
一時間,她也只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我沒在開玩笑,泉小姐。”名冢彥只是嘆氣,“冰室同學告訴我,她的視力情況有所惡化……如果要回關西,肯定是為了休養身體。”
“可是,可是……”泉悠月連著可是了幾次,才成功把話接上,“可是冰室同學她,還有你名冢彥你……”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冰室同學具體是什麼打算。”名冢彥只是搖頭。
泉小姐陷入沉默。
等到名冢彥都覺得自己坐得有些僵硬,想要起來順便活動一下,順便把泉小姐趕走時,他才聽到少女的下一個問題,“所以,你和冰室同學當時抱在一起,是為什麼?”
名冢彥一陣頭疼。
怎麼先前那點事情還沒法唬住她?
這件事情繞不過去了是吧?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本就已經被複習搞得稍有焦頭爛額的名冢彥,乾脆選擇破罐子破摔,“泉小姐想的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說著,他走到窗邊,把少女拉起來,推著肩膀走到門邊,將她送出門。
“泉小姐,你願意相信什麼,就相信什麼,不用再問我的。”
留下這句話,名冢彥把女孩推出們,乾脆關門。
泉悠月站在走廊裡,心情五味雜陳。
或許心中暗喜,因為冰室侑如果離開關東,那她和名冢彥關係更進一步的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或許心中悲慼,因為她和冰室侑的關係僅次於名冢彥,也確實擔心對方的身體情況。
或許心中畏懼,因為想到冰室侑將要離開關東,而西園寺雪繪或許再也沒有人能夠制約……
總而言之,複雜到她自己都不想試圖理清楚。
所以,在走廊裡站立片刻以後,女孩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名冢彥,在把泉小姐推出門以後,也沒了繼續複習的心思,乾脆也就關燈睡覺,不再想其它。
……
月測的三天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