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冢彥剛剛才拿起礦泉水瓶,灌了口水,聞言差點一口噴到野島達也臉上。
他咳了好幾聲,還不容易才把嗆在喉嚨裡的水嚥下去。
“名冢,你怎麼了,沒事吧?”野島達也詫異地看著他,甚至還有心情拍拍他的背。
名冢彥一把推開他,“照你這麼說,我不管接不接受表白,到你這裡就都已經是不清白的了?”
“唉,誰叫她是理事長呢?”野島達也嘆了口氣,“我實在很難想象,你這麼個關西交流生,能抵擋得住西園寺大小姐的攻勢。”
“我是關西交流生,是個鄉下人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名冢彥嗆了他一句。
“哎,我沒那意思,名冢你別誤會。”野島達也愣了下,趕忙辯解道。
“誤會什麼?”
“誤會什麼?”
兩道內容相同,但音色完全不同的聲音響起。
前一道是名冢彥的。
後一道……是冰室侑的。
剛剛還在插科打諢的人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猴子,發不出半點嘰嘰喳喳的叫聲來。
“野島同學,你還沒說,名冢君誤會什麼?”冰室侑站在名冢彥身側,聲音裡罕見地多了絲溫度。
“沒沒,我什麼都沒說,剛剛只是順口而已,絕對沒有看不起名冢彥的意思!”反應過來,又心裡發慌的野島達也急忙辯解。
“冰室同學,野島不是這樣的人,我剛剛只是逗他玩而已。”名冢彥倒是也反應過來,幫著野島達也說話。
只是他的目的嘛……
並不是那麼純粹,還有掩蓋先前話題的用意。
“我相信野島同學不會看不起名冢君,我說的是前面的事情。”少女聲音清冷,目光雖然停留在名冢彥身上,但問題卻朝向著野島達也。
“呃……沒有,我剛剛都是為了打趣名冢彥胡說的。”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自己在這裡可能要遭殃,野島達也盡全力否定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後一溜煙跑掉了。
只留下名冢彥一個人在原地,孤零零地看著不遠處的男生們揮灑青春的汗水。
而他自己,還要應對某些比較尷尬的局面。
“名冢君。”冰室侑靠近了些,同樣挨著樹幹緩緩坐下。”
“冰室同學,剛剛我看到你好像離開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名冢彥反客為主。
“沒什麼。”少女輕輕搖頭,“只是覺得有點輕微的頭暈,所以去保健室的安元老師那裡看了一下。”
聽到保健室,名冢彥本該擔心安元由佳有沒有亂說,但聽到頭暈,他立刻將這些事情扔到了一邊。
“怎麼回事?”他坐直身體,語氣嚴肅起來,“之前不是說,來到關東以後情況有些好轉了嗎?”
“不知道,我也沒有在關東的醫院裡仔細檢查過,所以不清楚。”女孩輕輕搖頭。
“那怎麼辦?”名冢彥皺緊眉頭。
難道真要把冰室同學送進關東的醫院檢查?
可這樣的話,稍稍有心的人,都會知道神宮的那位巫女身有疾病。
這絕對不是件好事情。
可如果要等到回京都檢查,那至少也要是放暑假後的七月份……
名冢彥一時為難。
“名冢君不用多想,應該只是平常的反覆而已。”冰室侑緩緩搖頭,輕聲安慰著他。
“……希望吧。”看著少女的樣子,名冢彥忽然心中一緊。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稍顯冰涼的小手。
冰室侑愣了愣。
她的手很快緊緊握住了名冢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