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園寺雪繪,則回到了她的辦公桌前,等待到了渡邊晴代的返回。
“小姐……”面對沉默的少女,女教師有些猶豫,“剛剛……剛剛的情況,怎麼樣?”
“沒怎麼樣。”女孩抬頭,望向心腹下屬,“只是名冢彥太放肆,所以我懲罰了他一下。”
渡邊晴代點了點頭,然後瞥見了桌上還放著的粗繩。
“這東西沒有手銬好用。”注意到女教師的眼神,西園寺雪繪隨意評價了一句。
渡邊晴代一時無言。
等到好一會兒後,她才努力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小姐,接下來的理事會上,還有家族會議上……您準備怎麼辦?”
聽到她的話,西園寺雪繪原本因為名冢彥舉止而放鬆的秀美,又一次緊鎖起來。
只是,她沒有立刻回答。
“再等待一陣,看我的伯父,我的叔父,究竟準備做些什麼。”不知過去多久,等到室內的氣溫似乎都有些上升,少女才一字一頓地吐出答案。
“是。”渡邊晴代點頭,“另外,小姐,理事會似乎在討論,要將理心祭的舉行時間前移。”
“什麼?”
“按照理事們的說法,是認為我們應該能在五月月測上勝過私立明武,以藉此確立小姐您的領導無誤。”
“不久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嗎?”西園寺雪繪嗤笑一聲,“如果月測不能超出,就準備彈劾我,是嗎?”
“不清楚。”渡邊晴代彎腰鞠躬。
“你先去吧,晴代,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兒。”頓了會兒,少女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按揉自己的眼睛。
“是,小姐。”渡邊晴代應聲離開。
女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久之後,才嘆了口氣。
……
回到操場,體育課還剩十分鐘,名冢彥著實心累,沒那想法再湊到自家班裡男生那兒參加運動。
他乾脆和部分女生一樣,躲到了樹蔭底下。
只不過,他不跑到男生那裡去,有男生會朝他跑過來。
比如野島達也。
“名冢,你跟著理事長走了以後,有沒有弄到什麼好處啊?”
還沒在樹蔭下安穩坐個幾分鐘,名冢彥就看見野島達也湊了過來,對著他擠眉弄眼。
“沒。”用乾脆的話語給出否定的答案,名冢彥閉上眼睛,靠著身後的樹幹,閉目養神。
“唉,名冢,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們的西園寺大小姐找你過去,總不能是說什麼正經事情吧?”
聽到這句話,剛剛還打定主意閉上眼睛不放鬆的名冢彥,還是忍不住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野島達也。
“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說錯什麼了?”野島達也聳了聳肩,看起來頗為無辜。
“野島,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名冢彥長出口氣,又閉上了眼睛,“我和西園寺雪繪,就不能有什麼正經事情商量?”
“那當然不可能有。”野島達也神情激昂,“你看,我們這位理事長剛剛在開學典禮上向你表白,你卻百般推脫不肯接受……”
說到一半,他突然做賊心虛地四處看了看。
他的突然停下,自然引起名冢彥微睜眼睛,打量了一眼他。
“怎麼,亂說話感覺虧心,所以停下。”名冢彥語氣有些戲謔,“還是覺得說了這麼多缺德事情,天上會有道雷下來劈你?”
“開什麼玩笑,東京這兩天可都是晴天。”野島達也信誓旦旦,指著天上,“天氣預報總不能是錯的吧?”
名冢彥懶得理他。
“說回剛才的事情。”野島達也換了口氣,“你要是沒接收理事長的表白,我就預設她帶走你,是為了勾引你。”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只不過我怎麼可能承認?
名冢彥心裡暗笑一句,嘴上繼續問著,“那照你這麼說,我如果接受了西園寺雪繪的表白,你反而會覺得沒什麼?”
“大錯特錯!”野島達也用力拍著大腿,“既然你都接受理事長的表白了,和她一起離開,當然是去做愛做的事情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