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
好在他還有自創選項的許可權,多少還能在兩條死路里,找到一條能夠求生的道路。
用手指觸碰這面板,名冢彥看見金色的文字在面板上逐漸浮現,逐漸穩固。
沒錯,就是它!
面對這個選項,名冢彥不再猶豫,乾脆點下。
嘈雜的聲音立刻迴歸,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再次化作要將他扎穿的槍陣。
“西園寺理事長!”他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吼出最大的聲音,“實在不好意思,冰室同學身體好像出了問題,我得要陪著她先去看一看!你說的這件事情,我之後會給出回答的!”
說完,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名冢彥就睜開冰室侑的懷抱,轉而拉著少女疾步跑出會場。
在場所有人,除了還站在門口的渡邊晴代,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
而面對女教師,名冢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硬生生地面對這她複雜的眼神,直接闖了過去。
渡邊晴代沒有阻攔,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她明白,既然她沒有成功拖住冰室侑,那麼回到這個位置之後,就算自家小姐不說,她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一定是攔住可能離開的名冢彥。
可女教師沒有。
她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名冢彥稍顯粗魯地抓住冰室侑的小手,一前一後跑出了會場。
舞臺下,平田榮作先是對著西園寺雪繪的動作愣了許久,接著不可抑制地狂喜起來。
沒錯,他現在可以不發難,畢竟學生們還在看著,但這不妨礙之後他在理事會議上攻訐西園寺雪繪。
中年男人看著西園寺雪繪動作優美地彎腰鞠躬,致謝,“感謝大家的耐心聆聽,我的致辭已經結束。”
說完,這位既是學生,又是理事長的少女,就這麼一步步地從旁走下舞臺,一路走向會場出口的方向。
平田榮作這下倒是沒了其它想法。
畢竟他身為校長,也有維護秩序的職責。
既然西園寺雪繪扔下這個責任,那他平田榮作自然就要頂上去。
人心慌亂的時候收拾人心,才能獲得更多的東西。
這個道理,他平田榮作很明白。
中年男人再次走上臺,而臺下的學生教師們卻無一關注著他。
他們只是看著西園寺雪繪一步步離開,走到會場出口,和渡邊晴代交談幾句之後,帶著女教師一同離開。
在名冢彥身後目睹一切的野島達也張大嘴巴,看著西園寺雪繪走出會場大門,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來西園寺理事長青睞的那個人,說要尋找戀情的那個人,就是名冢彥?
就是那個關西來的,自己剛認識沒幾個小時的交流生?
野島達也只覺得自己以往瞭解和認識的一切都虛假起來。
更不用說,名冢彥面對西園寺雪繪這樣的喊話,居然沒有直接答應這令人羨慕的事情,而是選擇用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託辭,用一個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託辭,就這麼輕飄飄地離開了會場!
這傢伙,還真是膽子大上天了……
野島達也剛剛在心裡感嘆一句,就聽到臺上傳來平田榮作的呵斥聲,“安靜,西園寺理事長剛剛的表現雖然極不妥當,但開學典禮還沒有結束!”
周圍的聲音慢慢變小。
野島達也觀察著旁側的動靜,注意到C班有位女生從座位站起,同樣離開了會場。
當然,這種事情太小,他也只是掃了一眼,就沒再去繼續看。